不过,之前赵迁吃过系统抽到的记忆粟饼,无论是多么深层次的记忆,只要去想,都能够想起来。
所以,赵迁很不客气的将原本属于祢衡的《鹦鹉赋》拿了过来,谁让他不断地诋毁自己呢。
“正平,此赋如何?”赵迁一边磨着墨,一边问道。
祢衡也是下意识的点点头,说道:“此段虽是描写鹦鹉之容姿、聪慧及高洁,实际上却是抒发的足下高远的志向和出众的才智,实在是秒。”
说完了这些,祢衡似乎觉得不太对劲,连忙又补充道:“不过这只是个开头而已,倒也看不出什么。”
杨修等人相视一笑,知道祢衡这有点儿强词夺理了。
赵迁笑着摇了摇头,也没有说什么,蘸好了笔墨,来到几案之前,继续往下写,念道:
“于是羡芳声之远畅,伟灵表之可嘉。命虞人于陇坻,诏伯益于流沙。跨昆仑而播弋,冠云霓而张罗。虽纲维之备设,终一目之所加。且其容止闲暇,守植安停。逼之不惧,抚之不惊。宁顺从以远害,不违迕以丧生。故献全者受赏,而伤肌者被刑。”
“尔乃归穷委命,离群丧侣。闭以雕笼,翦其翅羽。流飘万里,崎岖重阻。”
……
“惧名实之不副,耻才能之无奇。羡西都之沃壤,识苦乐之异宜。怀代越之悠思,故每言而称斯。”
“若乃少昊司辰,蓐收整辔。严霜初降,凉风萧瑟。长吟远慕,哀鸣感类。音声凄以激扬,容貌惨以憔悴。闻之者悲伤,见之者陨泪。放臣为之屡叹,弃妻为之歔欷。”
“感平生之游处,若埙篪之相须。……期守死以报德,甘尽辞以效愚。恃隆恩于既往,庶弥久而不渝。”
念完最后一句,也是写完了最后一笔,顺着最后一个“渝”字,赵迁直接将毛笔抛出,显得很是潇洒。
而在场的众人都已经被镇住了,尤其是祢衡,张开了一张嘴,嘴唇不断地颤抖,却始终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