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烦心事吗?东北关又起战争了?我的病是不是耽搁你了。”,未语低声猜测着他突然喝酒的原因,月眸清澈无波望着他。
顾崇青静静与她对视,半晌笑了笑摇头,抬手捏了捏她白嫩的面颊,“没有,别多想。你的伤不能熬夜,早些睡吧。”
未语看着他柔和的眉眼,心下动容,月眸荡起微波,“白日里睡多了,并不困,不必管我,你回去睡吧。”
言罢转头看向窗外,月眸宁静的出起神。
顾崇青看着她苍白静美的侧脸,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时间心中莫名冲动,薄唇抿了抿开口问她,“若是见到他,你当如何?”
他的话一出口,心里便有些后悔了。
未语闻言怔了怔,随即浅浅勾唇垂下眼睫,浓长的眼睫犹如蝶翼轻轻抖动。
“事实上,我也不清楚该如何做,眼下两国交战,我与他该当如何,再明显不过了。”
身侧的手掌缓缓握紧,顾崇青慢慢转回头,看向窗外的夜色,声线清凉微哑,“未语,我又该当如何?”
这是未语,最不愿听到的询问。
“崇青我,这一切都太突然了,我方才想了许久,不管是你还是他,我都不愿亏欠”
顾崇青猛地站起身,匆匆道了句,“早些歇息,我先回去了。”
言罢不等未语再说什么,便径直大步离开。
未语侧身看着他的背影,素容掩不住忧虑。
这一夜,相邻房间里的两个人,都没有再睡。
几日后未语的伤稍稍恢复,一行人留下几个照顾还不能下床的殷尚书,剩余人纷纷启程往东北关去。
因着那崖谷已经塌陷,不再好走,所以此番饶了半个圈,走的远了些。
冰面打滑,策马也不敢走快,宋基坐在马背上摇摇欲坠,他最不擅长的便是骑射,可如今在顾崇青的眼皮子底下,也不敢贸贸然与昭华殿下乘坐一辆马车,只能心惊胆战地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