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跟着眯了眯眼,细细‘吱唔’声。
未等宋基再说什么,廊下的德喜已经匆匆过来,伸手拦住宋基,笑盈盈道,“这是咱家殿下的爱宠,素日里殿下十分珍贵它,谁人都是不能碰的,宋公子还请谨言慎行。”
不让碰?
宋基眉梢微斜,淡淡一笑站起身,跟狐狸对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火狐转身便跑了开去。
这时,屋内瑾瑜已出门传唤,“殿下召见宋公子,宋公子请。”
风声婆娑窗影窈窕,未语支着头静静听宋基说话,眼角的视线却一直落在桌案上的《史记》上。
宋基看在眼中,眸色便深了深,也不知她听进去没有。
半晌听他没了声,未语眼睑一掀看过去,清灰长袍的白面书生,循规蹈矩般的老气横秋。
“本宫亲自出使这一趟,正是为了拒亲,眼见着没两日便到了冀州,你这时跑过来说一番话,却是十分夸赞那凤胤,宋基,本宫问你,你是父皇指给本宫的幕僚,还是对方指来的奸细啊。”
这话换了别人,怕是早‘噗通’一声跪下去,百般表衷心,可未语看宋基,却是面露无奈,紧拱手躬身谦卑了身形,
“殿下此言,宋基万死难辩。”
未语动了动身子,视线又落在书中,声线慵懒,“你夸了那凤胤半晌,却是叫本宫考虑这门联姻,旁的且不提,你可知本宫心有所属,这话若是叫青世子知晓了,他的行事作风,本宫可护不住你。”
宋基眼底眸光暗涌,那人的行事作风,他自是十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