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胡人也只礼仪?本将庞德,今日要为我大汉死难的百姓向你等禽兽讨还血债。”
“我乃郁筑健,你要有那本事,尽管放马过来。”郁筑健手中刀架住庞德劈过来的大刀,咬牙说道。
二将在上党城下马走盘旋,激战近百合,最后还是轲比能担心郁筑健有失,下令鸣金收兵。刘协站在城头,看着轲比能收兵回营,一旁的曹彰忍不住问道:“圣上,先前你不是说要为百姓报仇吗?为何今日却不许我等出战?”
“……子文,休得无礼,圣上如此必有考量。”曹昂闻言连忙呵斥道。
刘协看了一眼曹彰,又看了看正神色紧张的曹昂,忽然笑了笑,“子修日后可入朝廷中枢,子文就只能为将了。子修莫担心,子文心直口快,我自不会与他计较。子文,你问我为何不出战?那你可知张辽、徐晃二人率部去了哪里?”
“末将不知。”被曹昂一提醒,曹彰也醒悟过来方才自己是在跟谁说话,态度显得恭敬了一些。
“不知道我就告诉你,我命他二人率部去抄鲜卑人的老窝去了。若是只想要击败眼前的鲜卑人,集合我军的实力,我自信可以办到。但那样做只能将其打跑,待过个二三十年,鲜卑人就能卷土重来,而那并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圣上想要一劳永逸?”
“嗯,要绝胡人之患,唯有断起根。只有让其变为无根飘萍,之后我们还能想对待羌人、南蛮人那样将其分化瓦解。”
“圣上难道不怕想之前对待匈奴人那样尾大不掉?”
“之前朝廷的是非功过不提,只能说以前的朝廷错过了一次机会。但这个错误我不打算继续下去。”
“可是圣上,仅凭我们能守住上党?”
“为何守不住?城中粮草足够大军一年之用,城中守城器械也俱备,只要没有人与鲜卑人内外勾结,那就能守下去。我不信赵云、徐晃、张辽用一年的时间还解决不掉鲜卑人留在后方的老弱病残。一旦鲜卑人得知后方遇袭,军心必定大乱,而到了那时,就是我等出击之时。子文、定国,你二人若是耐不住性子,那明日就由你二人出城迎战。”
“圣上放心,明日我定叫鲜卑人好看。”曹彰闻言连忙保证道。
“圣上,不知我夏侯叔父还有于文则现在何处?”曹昂想了想后问道。
“子修你糊涂了?先前祸害我并州百姓的可不止鲜卑人。”刘协随口答道。
这下曹昂就明白了,同时也不得不佩服刘协的胆大,以自身为饵,引诱鲜卑人主力围攻上党。除了派汉安、解烦、游奕三支汉军主力去抄鲜卑人的老窝,更让伏波军马超带着夏侯渊和于禁去找匈奴人算账。
此时的上党城内,除了刘协的天子亲军三万,将领就只有庞德、典韦、关平、曹昂、曹彰五人。
轲比能并不知道上党城内的虚实,否则他会不顾一切代价的攻城。今日先折一员大将,让轲比能不得不谨慎对待。打发众将各自回营稳定军心鼓舞士气,留下轲比能自己在帐中自我反省。
对于大汉天子,轲比能早有耳闻,只不过轲比能并未引起重视,在他看来,刘协能够有今日多是依靠身边能人相助,并不是他自身真有本事。但等今日折了锁奴,轲比能才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能够让猛将折服的,恐怕不仅仅只是那个皇帝的身份。
意识到自己轻敌的轲比能决定稳扎稳打,却不知如此正中刘协的下怀。刘协留在上党,为的就是拖住轲比能为出征的张辽、徐晃争取时间,轲比能在上党停留的时间越久,鲜卑人的后方就会被破坏的越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