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伤亡让杜变心痛不已。
尤其这些变异巨狼，真是战死一只就少一只啊。
这四百只战死的变异巨狼，有一半是被东方联合王国的榴弹打死的。
……
章鱼巨兽为了讨好杜变，直接将这艘千疮百孔的东方联合王国新式战舰推到了海岸上。
杜变下令，将战舰上所有的火炮全部拆卸下来，将所有的炮弹，火药全部搬运下来。
至于这艘战舰，已经被章鱼巨兽摧毁了，完全不可修复了，而且杜变在北边也没有修船厂。
章鱼巨兽松开触手，将方剑之扔在地上。
“方剑之阁下？”杜变好一会儿才认出了他。
方剑之内心大怒，你竟然都不认识我了？我可是方系的天之骄子，你竟然不认识我了？
这不怪杜变，他只见过方剑之一次而已，而且在杜变心目中，他又不算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杜变，立刻放了我。”方剑之道：“否则，东方联合王国的报复你承受不起的。”
杜变看了他一眼道：“这艘是东方联合王国最新的战舰，最新的火炮？”
方剑之默认。
这艘新式战舰刚刚下水不久，就专门派来轰击山海关，而且也给杜变带来了巨大的麻烦和伤亡。
幸亏有章鱼巨兽，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不过东方联合王国的新式战舰刚刚下水不久，就被杜变毁掉了，不知道那位少君殿下知道了是何心情呢？
“杜变，立刻放了我。”方剑之道：“有什么条件你可以提，我再重复一遍，我东方联合王国的报复你承受不起。”
“是吗？”杜变笑道。
然后拔出了剑，对准方剑之的胯下猛地一挥。
顿时，方剑之觉得下面一凉，低头一看，下面空了，鲜血狂喷。
“啊……啊……”
这位方系的天之骄子顿时发出了无比凄厉的惨嚎。
“杜变，你敢，你敢……”
方剑之整个人几乎都要昏厥过去。
之前他口口声声骂杜变阉狗，而现在他成为了真正的阉狗了。
“杜变你等着，我们东方联合王国会报复的，会报复的！”方剑之嘶吼道：“你这个井底之蛙，你在我们面前只是一个蝼蚁，很快就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毁天灭地的力量，我们会将你斩尽杀绝，斩尽杀绝！”
杜变道：“很好，也顺便回去告诉你的父亲方琢，还有那位杜晦。不久之后，我就会率军杀入南京，让他们洗好脖子，等着我去砍。”
“哈哈哈……大言不谗。”方剑之大笑道：“你对东方联合王国的强大根本一无所知，你只是一只井底之蛙而已！”
杜变道：“记住啊，回到南京后，别忘记为我传话啊！”
方剑之心中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总算活下来了。虽然被阉掉了有些生不如死，但活着总比死了好，杜变终究不敢杀了自己。
“好，我会转告的，杜变你等着吧，等着我东方联合王国的惊天之怒！”方剑之冷笑道。
杜变将利剑横在他的脖子上。
方剑之骇然道：“你不是让我传话吗？”
杜变道：“对啊，我要把你的脑袋，还有你被阉割下来的那部分送到南京，交给你的父亲啊。”
方剑之惊惧道：“我脑袋被斩下来了，还怎么为你传话？”
杜变道：“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然后，他手中的利剑轻轻一用力，将方剑之的脑袋切了下来。
“杜变，别杀我……”
方剑之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直接毙命！
“那一个盒子过来。”杜变道。
很快，一个盒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杜变将方剑之的脑袋，还有对方被阉割下来的那部分装入盒子里面。
“用石灰硝好，南方有些回暖了，不要烂掉了。”杜变道：“想办法送到南京，送到方琢的手中。”
……
大宁帝国京城！
永德皇帝正要和三个皇子告别。
“宁宗吾，朕的这三个皇子就交给你了，将他们带到西南。”皇帝道。
宁宗吾大宗师道：“陛下，山海关还没有陷落。杜变说能赢，应该是能赢的。”
永德皇帝道：“大宗师，赢不了的。女真帝国兵力近乎十倍于杜变公爵，而且还有二百门火炮，最可怕的是东方联合王国还有可能出兵相助，这一战无论如何都赢不了的。”
宁宗吾想要反驳，但是又完全找不到言语，单从这个局面看来，这一场山海关之战杜变确实无论如何都赢不了。
“等到山海关失守，再想离开就已经晚了。”永德皇帝道：“朕可以君王死社稷，但是大宁帝国不能没有继承人，不能断了根，请务必将三位皇子送到西南。”
宁宗吾大宗师叩首道：“遵旨！”
……
而此时京城，已经彻底乱成了一团。
而方系留在京城的探子也疯狂地散布谣言。
“山海关已经失守了。”
“杜变已经死了，而且被多魔衮彻底阉割，五马分尸了。”
原本还有不少人群对杜变抱有希望。
但是随着谣言越来越多，越来越详尽，加上双方的兵力确实悬殊到了极致。越来越多的民众彻底失去了希望。
流言也千变万化，说什么都有。
“杜变没有死，他投降了，他把自己彻底阉割了之后，女真帝国的亲王多魔衮接受了他的投降，他已经成为了女真皇帝身边的太监了。而宁雪公主也被他献给了女真皇帝，成为了他的嫔妃。”
“胡说，杜变公爵不可能投降。”
“对，杜变没有投降，已经被斩首了，他的军队也全部死绝了。山海关失守了，女真的几十万大军正在朝京城杀来。”
“我有一个堂兄刚刚从山海关逃过来，亲眼看到山海关失守了，杜变公爵输了，他的军队全军覆灭了。漫山遍野的女真士兵朝着京城杀来，京城马上就要沦陷了！”
越来越多的京城百姓开始逃难。
方系的探子，联合京城的流氓开始作乱。
整个京城，陷入了彻底的惊惶和绝望！
而就在此时！
一支骑兵飞快地从东北方向驰骋而来。
一边狂奔，一变大吼道：“紧急军报，紧急军报，山海关大捷。”
“杜变公爵大获全胜斩首二十万，女真大败！”
这支骑兵一路冲入京城中，不断重复大喊着。
山海关大捷，杜变公爵大获全胜，斩首二十万。
顿时，彻底大乱的京城百姓，几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
皇宫内，宁宗吾大宗师率领着上百名大内高手，正要护送三位皇子秘密离开皇宫，前往西南。
永德皇帝望着山海关的方向，朝着宁宗吾道：“快走，快走，晚了或许就来不及了。”
而就在此时！
一个太监飞奔而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浑身溢血的士兵，正是宁雪公主的亲兵。
冲到永德皇帝的面前，跪下叩首道：“启禀陛下，杜变公爵紧急军报。”
皇帝颤抖道：“什么，这，这就失守了吗？应该刚开战不久啊？”
宁雪公主的亲兵道：“山海关大捷，杜变公爵大获全胜，斩首二十万，女真大败！”
“什么？”永德皇帝彻底震骇，身躯猛地一颤几乎有些站立不住。
他真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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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花弹，归属在榴弹之中。
在另外一个地球历史上它比较早出现，但真正大规模使用还是在十七世纪末，由英国和荷兰开启榴弹炮时代。
但是在这个世界，现在还是十七世纪三十年代啊。
而且杜变来到这个世界后，也算是见过世面了，不久之前刚刚横跨了半个地球从北欧维京王国返回大宁帝国。
因为他的蛟龙号战舰挂着维京王国的战舰，所以到达每个要塞和港口都被奉为贵宾。所以他也参观了各式各样的火炮，舰炮，要塞炮，移动火炮等等。
可以说从未见过榴弹。
而现在竟然出现在了东方联合王国的战舰上。
这完全是武器史的一个巨大突破。
可惜，这个突破属于敌人，而且是杜变最大的敌人。
这位东方联合王国的少君，还真是了不起啊！
现在的火炮不适合攻城，就是因为大多是实心炮弹不会爆炸。
而一旦使用了榴弹炮，一切都不一样了，战争的历史会被直接改写。
这位少君，几乎要改写这个世界的战争模式了。
“轰轰轰……”
东方联合王国的战舰，疯狂地轰击。
每一次都地动山摇。
山海关靠海的那部分城墙在瑟瑟发抖，竟然活生生被砸出了一个几个巨大的伤口，虽然还没有砸出缺口。
但是这样轰炸下去，还是非常危险的。
而且这种开花弹对士兵伤害巨大，一炮下去，直接炸飞十几名武士。
方剑之见到这一幕，顿时哈哈大笑道：“杜变的军队是很强大，但是在我们的新火炮面前，完全是摧古拉朽，毫无还手之力啊，哈哈哈！”
“杜变所谓的强大，在我们东方联合王国面前什么都不是，跳梁小丑而已！”
“杜变，你以为我们的威力仅仅如此吗？接下来更厉害的手段让你看看！”
“换地狱开花弹！”方剑之大声吼道。
所有舰炮，全部换了炮弹。
“砰砰砰砰砰……”
几十门火炮，又一阵凶猛地齐轰。
炮弹炮弹划过上千米的距离，猛地落在了山海关的城墙上，城墙之下，城墙之内。
“轰轰轰……”
又是一阵惊人的爆炸。
只不过这一次，随着一起爆出还有无数的弹丸，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四面开花。
整个炮弹爆炸方圆十几米内，几乎成为了死亡地带。
竟然是榴霰弹，这可是杀人利器。
什么是榴霰弹？就是会爆炸的霰弹，它能够打得更远，而且因为能够爆炸，所以爆发出来的杀伤力更加惊人。
杜变麾下武士都穿着全身铠甲，但就算如此还是抵挡不住，纷纷倒下了一片。
至于被击中的女真武士则更加惨了，整个身体被打成了马蜂窝一般。
这种榴霰弹，甚至连变异巨狼都扛不住，被击中了之后，鲜血淋漓，伤痕累累。
经过一轮轮炮击之后！
山海关城墙伸出海面的那一段上，甚至直接空了一大块。
女真帝国多魔衮亲王顿时大喜，吼道：“攻击海边城墙。”
顿时，无数的女真士兵朝着空出来的城墙涌去。
而杜变的军队纷纷冲出去驰援。
此时杜变内心真是无比暴怒，眼看就要大获全胜了，东方联合王国活生生插进来一脚，一顿炮击，竟然撕开了他的防线。
最最关键的是，绝对不能让东方联合王国的舰炮在这样轰下去了。
伤亡太大了！
虽然凭借这些开花弹的威力想要直接轰开城墙很难，但是这样不断轰击下去的话，山海关城墙真的会被打开一个缺口的。
到那个时候，女真大军疯狂涌入关内就麻烦了。
“八爪，快一点，快一点……”杜变心中道。
……
此时任何言语都难以形容方剑之内心的畅快感。
他看杜变不爽已经很久很久了，在广西梧州府的莲花寺诗会上，杜变抢走了他风头也就不说了。
之后，杜变竟然快速地崛起了，竟然堂而皇之成为了帝国的侯爵，甚至公爵。
最最不可原谅的是，杜变还迎娶了宁雪公主。
他方剑之才是大宁帝国的未来之星啊，宁雪公主是他的禁脔。
“杜变阉狗，我就是要把你打回原形。”
“杜变阉狗，你尝到味道了吗？以前你之所以能够威风八面，那是我东方联合王国没有出手。一旦我们出手，你立刻如同死狗一般。”
“继续开炮，开炮……将杜变阉狗军队斩尽杀绝！”
“轰轰轰……”
几十门舰炮，再一次齐射。
而就在此时！
“砰……”
忽然，猛地一阵巨响！
然后海面上涌起了惊人的巨浪。
整个巨舰猛地一阵激烈的颤抖。
“敌袭，敌袭……”
东方联合王国海军指挥官大吼，然后战舰上的钟声敲响。
方剑之惊骇。
敌人在哪里？没有看见啊？
“嗷……”
下一秒钟在，从海里穿出了一阵惊天嘶吼。
然后，无比可怕的一幕出现了。
几根巨大的触爪猛地深处海面，活生生把战舰捆住。
一个无比无比巨大的章鱼异兽，疯狂地冲出了海面。
猛地睁开无数的眼睛。
所有的触爪，都布满了眼睛和口器。
“唰……”
触爪猛地横扫。
瞬间，甲板上的士兵粉身碎骨。
“砰砰砰……”
所有的桅杆全部被折断，所有的风帆，全部被撕碎。
这艘战舰很大很高，有很多士兵都在舱房里面。
“砰……”
章鱼巨兽的触爪猛地砸下去，轻而易举在甲板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洞口，然后猛地伸进了战舰的内部，继续疯狂地屠杀，吞噬。
“啊……啊……啊……”
东方联合王国士兵发出一阵阵凄呼。
他们成为海军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一幕啊。
老天爷啊，这是哪里来的怪兽啊，触爪张开之后，竟然比整个战舰还要巨大。
战舰上的士兵纷纷逃窜。
但是，又能逃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