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山被韦笑的霸气所征服,粗声粗气地说道:“有意见保留!”说完他可能觉得语气太硬,又补充道:“江水源,你要是不能喝,等会儿可以倒给我。”
江水源微微皱眉,心道虽然世卫组织下属的国际癌症研究所,将酒精饮料明确列为一类致癌物质,即面前的二锅头属于对人体有明确致癌性的混合物,但祖国传统医学也把酒列为中药一种,认为“少饮则和血行气,壮神御寒,消愁遣兴”。喝这么点应该没什么文体吧?
想到此处,江水源终于点点头:“那我就只喝这么些!”
韦笑顿时高兴起来:“这就对了嘛!你不喝,我不喝,这些牛二往哪搁?你不醉,我不醉,马路牙子给谁睡?人要不喝酒,枉在世上走。人要不喝酒,没有好朋友。你们说对不对?”
听到韦笑张嘴就来的劝酒顺口溜,江水源就知道她绝对是老江湖,看来自己兄弟几个这回算是栽了!
韦笑左手肉串,右手酒杯:“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咱们八个相隔千里万里,能在经世大学相遇,绝对是上辈子、上上辈子修了几百年才修来的缘分。今天有酒有肉有朋友,大家开不开心?”
“开心!”
“李白他老人家说得好,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怎么样兄弟姐妹们,咱们走起?”
“走起!”
江水源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原则,一仰头把小半杯酒全灌了下去,便感觉刺鼻的酒味先是由口腔直冲鼻腔,待咽下去之后,热辣辣的酒水仿佛一条火线顺着喉咙直冲胃部,上腹部顿时微微痉挛起来。他赶紧拿起馒头片嚼了几口,才把酒劲压了下去。
韦笑伸长胳膊拍拍江水源的肩膀:“爽快!你酒量不是还可以吗?刚才扭扭捏捏个什么劲儿?”
“我是真不能喝!”
“不能喝也喝了,感觉是不是味道不错?要不要再来点?”
“别!千万别!”
听她这么一说,仿佛胃部又有点造反,江水源赶忙又拿起烤馒头片吃了几口。有酒有肉,大家可聊的话题渐渐多了起来。听他们聊了会儿,江水源头皮有些发木,众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眼前桌椅也开始飘忽起来。听清楚的最后一句话不知是胡沛薇还是谢琪琪说的:
“咦,江水源看上去好奇怪,是不是喝醉了?”
胡沛薇掩口胡卢而笑:“不然你以为是什么?难不成牛二不是二锅头,还是东京城中那条撒泼行凶的没毛大虫?”
张元亨苦着脸:“可我不会喝酒。从小到大,我就没沾过酒!”
桑萍在边上架秧子道:“你从小到大从没上过经世大学呢,那你以后还要不要上?人嘛,总得勇于尝试未知,勇于挑战自我,才能赢得精彩未来。我看好你哦,张元亨同学。加油!”
张元亨仍然不甘心就这么引颈就戮:“明天我们还有很多事情……”
韦笑眨眨眼睛:“是啊,明天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所以张元亨同学就不要浪费我们大家的时间了,赶紧开酒,喝完早点睡觉。好不好?”
“明天的事情很重要的!”
“明天?明天的事情谁说得准,没准儿眨么眼的工夫就世界大战爆发、整个地球毁灭了,谁知道呢?所以最要紧的是把握现在、做好当下,比如你先把这瓶小二喝了。”韦笑玩味地看着负隅顽抗的小张同学:“自己点的东西,含泪也要喝完哟!”
张元亨被舌尖嘴利的韦笑怼到了墙角里,盯着酒瓶辩解道:“可我要的是一点点,这也太多了!”
韦笑猛地一拍桌子:“这已经是最小包装了,好么?还不是一点点?莫不是你还来个一斤装的?好啊,老板——!”
张元亨连忙拦住韦笑:“别、别、别!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和魏山、梅林他们共同分一瓶。”
“什么?三个大老爷们分一瓶小二?你还是不是男人?”韦笑满脸鄙夷之色,“要不这样,你们几个男生去旁边那个桌子喝,喝完了再过来,别跟我们坐一块儿。我们丢不起这个人!”
梅林伸手拿过其中一瓶,眼神还牢牢盯着胡沛薇:“不就一瓶小二吗?我没问题!”
魏山不甘示弱:“我也尝尝牛二是什么味道。”
张元亨四顾看了看,继续满腹怨念:“可我真喝不完。再说,咱们不是来吃宵夜么?喝撒子酒?正好我还没开瓶,要不干脆退掉?”
桑萍替他出主意道:“你喝不完,可以找别人帮忙嘛!”
魏山赶紧捂住自己面前的酒杯:“我酒量顶多就是二两,再多就要出洋相了!”
在这个关键时刻,梅林也顾不上在美女面前装英雄,把酒杯飞速地藏在身后:“喂喂,张元亨,知不知道什么叫和平共处五项基本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