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很谦虚:“我酒量一般,白酒喝七八两就有些头晕了。”
“……好吧,假设你的酒量是一斤。正常的话,你喝个七八两,会感觉有点微醺,浑身上下飘飘然,觉得很舒服。如果这个时候再让你喝个七八两,你会感觉如何?”
“喝个七八两,还要再喝个七八两?这分明是要弄死我的节奏啊!”
曹问道冲江水源努努嘴:“他现在的状况,就相当于你喝完再喝七八两!”
记者顿时恍然大悟。
江水源却无心理会周围人的议论,只见他眉头紧皱,嘴里念念有词:“仙人曾此话桑田?不好……一卮犹得话尘埃?也不好……相期只为话篇章?还不好……潇湘曾宿话诗评?更不好……”足足过了有四五十秒钟,嘴里不知念叨了多少句,他才双手猛然一合:“有了!下联可以用罗隐《寄张侍郎》中的‘衰羸岂合话荆州’来对,韩老先生您觉得如何?”
韩先汝还没说话,季逊倒先松了口气:“阿弥陀佛,上帝保佑,江小友总算答出来了!”
乔知之忍不住嗤笑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江小友都没有紧张,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季逊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我能不紧张吗?万一江小友答不上来,他反问一句:‘乔先生,你觉得下联应该怎么对?’竹竿你能回答出来吗?”
乔知之老实回答道:“我答不出来。”
“韩老哥,你能答得出来吗?”
韩先汝右手摩挲着腹部,似乎是在翻阅肚里的书卷,半天还是摇摇头:“一时半会儿我也答不出来。”
“这不就结了吗?江水源能答出来,自然不会反问,也就不会让我们几个老头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我难道不该为此而庆幸?”
韩先汝、乔知之不禁面面相觑:你说的好有道理,我们竟然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