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葛钧天走远,张谨才结结巴巴问道:“江、江水源,你、你真的不学数学?”
“也没说不学吧?”其实江水源也没想好自己到底想学什么,“总之,到时候再说!”
“噢,”张谨不知道理解了江水源的意思没有,“我、我觉得学数学挺好的!”
“你想学数学?”
“嗯!”张谨重重地点点头。
江水源笑道:“既然你想学,那我就更不能学数学了!”
“为、为、为什么呀?”张谨一着急,结巴得更厉害,半天才把一句话给说出来。
“因为经世大学数学系一年就招二三十人,除掉保送的,再均摊到全国,每省连一个名额都轮不到!咱俩既是同学,又是同桌,还是葛大爷门下的师兄弟,可谓同根而生,何苦相煎太急?”江水源搂着张谨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反正我就是个万金油,实在不行,去国语系或国学院也能混碗饭吃,绝对饿不死的!”
“我、我、我考不上经世大学的!”
“别说丧气话!现在咱们才高二,距离高考还有将近两年的时间。有两年的时间,什么奇迹都有可能发生的!最重要的是,在奇迹发生之前,自己不能先认输。”
惠成泽老先生在淮安府盘桓了数日,主要是在一大群人陪同下瞻仰国父孙元起的遗迹,顺便他也被别人瞻仰一番。在此期间葛钧天一直没来找江水源的麻烦,倒让江水源有些暗暗犯嘀咕,不知道葛大爷会憋出什么大招来,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联络搬家公司,准备把他那一屋子数学书全都送到自己家去。
转眼到了周三。
江水源照常骑着自行车,带着半睡半醒的韩赟上学。刚进校园就看见曾识君杵在那里,正一脸悲愤地瞪着自己,其表情活像当选吉祥物却没机会在春晚舞台上露脸的猴赛雷。江水源奇道:“曾识君,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骗子!卑鄙!”曾识君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