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是鼎鼎大名的《耕耘》杂志!”
“封二上也有好几张班长的照片!”
“你们没有发现这期《耕耘》杂志连登了班长的三篇文章?这是要给班长出专刊的节奏吗?”
“班长你给我签个名吧,我会把它当成定情信物认真保存,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的!”
“小浪蹄子,滚一边去!班长是我们大家的,你竟然想独吞?班长,你看我多维护你,你先给我签个名吧,上面就写‘赠给唯一挚爱的淑娟同学’。”
……
大家为某本杂志的归属、签名的先后、文字的内容而吵吵嚷嚷乱成一团,活像早晨超市里争夺打折鸡蛋的大爷大妈。就在此时,一道饱含威严与愤怒的声音骤然响起:“你们都在干什么?知不知道已经打过上课铃了?整栋楼上就我们班最吵,像什么话?”
听到班主任朱清嘉的训斥,众人顿时像打了霜的茄子——蔫了,灰溜溜地蹩回各自的座位上。吴梓臣到底是脸皮后,捧着杂志跟献宝似的一路小跑送到老班的面前:“朱老师,江水源班长他成为了新一期《耕耘》杂志的封面人物,而且一口气在杂志上发表了三篇文章,所以大家都在向他请教经验呢!”
虽然明知吴梓臣是在胡扯,但看在江水源,尤其是那本杂志封面上的江水源的面子上,朱清嘉没有发飙把一堂早读课变成一次青少年在校学生三观不正及其纠偏案例研讨会,而是冷冷扫视了班上学生一眼:“都给我好好看书!要是期末考试在年级排名退步五名以上,看我怎么一个个收拾你们!”他浑然没有意识到期末考试之后马上就会文理分班,很多学生再也不归他管了。
等学生都拿起书本装模作样地大声朗读起来,他才来到江水源桌前:“江水源,你出来一下!”
江水源心中忐忑,因为这件事情归根结底源头是在自己那里,而且自己确实也没有尽到班长的职责,所以一出门就主动向朱清嘉认错道:“对不起朱老师,这次责任主要在我!上课前正好有我的包裹寄到,没怎么想就拆开了,结果——”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以后考虑事情还要更细致周全一点,毕竟你是班长,在班里举手投足、一言一行都起着模范带头作用。当然,我找你出来不是和你谈这事儿,”朱清嘉稍微顿了一顿,“首先要祝贺你顺利当选学校学生会副会长,这不仅是你个人的骄傲,也是我们班级的荣誉。希望你在以后能够兼顾班级管理与学生会工作,同时注重学习,不能有片刻松懈。你现在可是我们班级乃至整个年级的一面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