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訢拜见在八旗新军中安插有亲信,在北洋水师也同样安插有亲信,听的北洋水师军官求见丝毫不觉意外,当即便道:“正好,本王也想了解下天津的情况。”
前来求见奕訢的军官叫马常悦,确实是奕訢安插在北洋水师中的亲信,在舱房里见到奕訢,他便将这几日天津发生的大小事情一五一十详细的进行了汇报。
奕訢听又惊又喜,他是真没料到,他还到天津,居然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火器营进驻天津,他并不太在意,别说火器营就只五千兵马,就是一万,他也不惧,他率领的这一万兵马是才经历过实战,而且武器装备远比火器营精良,他压根就没将火器营放在眼里。
倒是北洋水师的情况令他有些惊喜,很显然,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难得的掌控北洋水师的机会,他可是清楚的很,北洋水师官兵中大多数都赞成立宪,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元奇的态度。
见的奕訢半晌没吭声,马常悦犹豫了下才道:“王爷,水师官兵支持立宪者众,不过,奕军门却是一心想保持中立.......。”
“你先回去。”奕訢缓声道,待的对方退下,他随意吩咐道:“去请僧王过来。”
僧格林沁有些晕船,一直在舱房里躺着,听闻奕訢有请,连忙就赶了过来,见他进来,奕訢含笑道:“已经到天津了,还没适应过来?”
“这海船我是坐一次怕一次。”僧格林沁笑道:“眼下风浪小了颠簸的不厉害,稍微好些。”
“方才北洋水师有人前来报讯........。”奕訢说着将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
对于奕訢的心思,僧格林沁压根就不用猜,径直问道:“六爷是对北洋水师有想法?”
“北洋水师与八旗新兵不一样。”奕訢缓声道:“北洋水师处处仿效南洋海军,大多数中高层军官都在南洋海军中呆过不短的时间,受元奇的影响很深,大多官兵都支持立宪.......。”
“问题不在北洋水师。”僧格林沁沉声道:“六爷要想掌控北洋水师,须得易国城同意,否则,即便六爷能够掌控,也养不起!”
“我清楚这点!”奕訢颌首道,“问题是元奇有没有同意的可能?”
“没有!”僧格林沁不假思索的道:“六爷是当局者迷!易国城压根不可能让六爷掌控北洋水师!”
顿了顿,他接着道:“一直以来,易国城都极力避免爆发大规模的内战,一旦六爷掌控北洋水师,太后会是什么反应?火器营进驻天津,无疑就是太后的态度,六爷若是染指北洋水师,必起战端!”
略微沉吟,奕訢才道:“易国城承诺过咱们,让咱们招募新兵,扩充实力。接掌北洋水师,咱们就无须再募兵,这是一举两得。”
僧格林沁也不与他辩论,道:“上岸了解详细的情况之后再说,最好是征询下易国城的意见。”
新港码头,鄂安泰率领着大营一众军官站在码头上恭迎,望着‘青岛’号缓缓靠上码头,他率先迎了上去,奕訢不仅是亲王身份还是钦命伐倭大将军,他可是一点也不敢怠慢。
奕訢一上岸,鄂安泰就快步迎上前敬礼道:“北洋水师总兵鄂安泰等恭迎大将军班师回京!”
见的众军官齐刷刷的敬礼,奕訢还了一礼,和煦的笑道:“累诸位久候了。”说着,他一侧身,一展手笑道:“还有位贵客,诸位应该认识罢?”
跟在他身后的就是郭仲牟,对于这位元奇东海舰队的总参谋长,鄂安泰等一众北洋水师高层岂有不认识之理,毕竟双方常有往来,当即免了一番见礼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