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没听说啊?朝廷还欠着元奇三千万两白银,当然得帮着元奇。”
“还有这事?”
“是听说过,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难怪朝廷如此大力支持元奇打安南。”
“价值二十亿两白银的煤矿!换谁也会动心不是。”
“那煤矿会是元奇的吗?”
“废话,这还用问,元奇都吃进嘴里了,还会吐出来?况且朝廷也是鞭长莫及不是?”
“别扯那些没用的,这情况,咱们手头的银股卖还是不卖?如今这价位都七钱一厘了。”
“你傻啊?这股价,大掌柜当初定的可是一两一股,要卖也得等一两再说。”
“能涨到一两?”
“你可别犯傻,没听说元奇名下的职员全部都筹银子买股?这那可是大掌柜号召的,若是亏本的话,大掌柜的威信还不的扫地?不急用钱就捏着吧,瞧元奇这势头,说不定还能涨到一两以上。”
“不是说不定,是肯定!元奇大额投资的东煌丝业、糖业、昌化的铁矿、鸿基的煤矿、佛广铁路,如今都开始源源不断的赚取银子,一年的多少银子?还有江浙,现在东煌已经开始在垄断江浙的丝业了,京杭铁路也马上要动工,现在把银股卖了,以后可是连哭都找不着地方。”
交易所后院,新上任的交易所二掌柜霍启正轻声禀报道:“交易大厅人不少,但是成交量却不大,如今大多数人都不愿轻易抛售手中的银股.....七钱一厘的价位积压的买单都已超过三十万股,七钱二厘也都有上万的买单了。”
“要尽量活跃交易所的气氛。”易知足道:“卖,将我的股份慢慢卖出去,七钱以上包括七钱的价位,都可以卖,最高可以卖一千万股,不要急,慢慢的卖,要象钓鱼一样有耐心,出货太快,就会适得其反。”
一千万股?霍启正试探着道:“大掌柜是对元奇股价没信心?”
“恰恰相反,我比任何人都有信心。”易知足道:“没有信心,我也不会让元奇职员倾力购买,这么说吧,元奇的股价,超过一两是肯定的,而且时间不会长,不急着用钱,最好不要卖。”
霍启正道:“那大掌柜为何这个时候要卖?”
易知足的银子绝大部分是挪用的公款,是借来的,是抵押贷款来的,这话他自然不好明说,当即笑道:“我有更好的投资项目,投资办厂,天宝表厂就是我的,你应该听说过吧。”说着,他话头一转,“不出几年,上海也将设立交易所,如今元奇缺乏打理交易所的人才,你们要注意多培养人才和发掘人才,有时间详细的研究下欧洲的证券交易市场,也要组织手下人学习。”
听的上海也要开设交易所,霍启正心里一热,连忙道:“大掌柜放心,在下等一定尽力。”
“嗯,去忙吧。”
待的霍启正离开,易知足掏出一支雪茄点上,交易所已经无须担心了,如今担心的就是安南的战事,已经一个多月了,鸿基却依然没有捷报传来,上次冯仁轩来鸽信,虽说依旧信心十足,可他实在是怕出什么意外,他很清楚,战争充满了变数和未知,他已在考虑是不是往安南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