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帮我拿刀子和药酒来。”
她化脓的伤口得要全部剔除,包括身上的腐肉,这是吊住她命的唯一办法,如果任由伤口发展下去,恐怕她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小松鼠麻利的把他需要的东西抱了过来,他与秦淮相识已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是心知肚明的,把东西放在地上后,催促道:“你们先出去等吧,手术期间不能够被打扰。”
“哦哦。”温尘点了点头,抱着两个顽皮的小家伙,带上商觚屁颠屁颠的走了出去,老老实实的坐在门口,完全不管扔在屋子里的财宝。
“嗷呜。”
小雪豹仿佛平静了一些,攻击性弱了不少,伸出小粉舌舔了舔他的手臂,水润的眼睛,巴巴的看着他,清脆的声音,仿佛在道歉一般。
温尘捋了捋它的脑袋,“没事的。”
小家伙们只有乳牙,咬人顶多就留下一个红印子,没什么的。
房间内,秦淮将小刀放在烛火下炙烤着,这样的手术是不能用麻醉剂的,他们与人类不同,剂量也不会一样,会很难把握剂量。
“云洛用绳子绑住她的手脚,按住她。”
在全清醒的情况下进行手术,这是一个极端痛苦的过程,你可以感受到刀在身上游走的滋味,一刀刀的剜入肉里,还得用酒进行消毒,其中的痛苦不言而喻。
林云洛拿绳子绑住母豹子的手脚,将一条毛巾塞进她的口中,用手摁住她的身体,下意识的闭上眼。
秦淮嘴角上翘,低喃道:“你怎么比病人还紧张,真是的,都过几千年了,你这毛病能不能改改。”
林云洛是晕血的,每次碰到这种事,都会闭上眼睛,顶多在手术时,帮忙固定病人的身体,秦淮说什么,他做什么,眼睛根本不敢睁开。
秦淮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小松鼠说着家常,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在做的不是紧张的手术。
虽说两人的道行相当,但是比起狠度来,秦淮可以甩他一条街,像杀人越货这种事,秦淮眼睛眨都不会眨一下。
林云洛却做不到,哪怕他做了很久的心理预设,但是,一旦要下手,他就会格外的畏缩,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
“温尘,我们以后应该怎么办?”商觚不同于温尘,他想的东西会多一些,他的道行比不上温尘,但是,他经历的事情多,反反复复的倒卖,辗转于不同人之手。其中的心路历程,不能与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