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垂着头,嘴角不由自主的抿出一丝冷笑。现在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不是你拜你所赐,你居然问我是什么,真是讽刺!
她自然没有把这话说出来,而是平静的重复说:“夜叉只是主人的奴隶。”
崖乐定定的看着她,既然夜叉不愿意说,再问也不会问出什么来。这一觉醒来,她似乎忘了很多事情,但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等待她苏醒的夜叉,又怎么会加害她呢。
“我们是何时认识?”
“夜叉是在四千二百一十六年前认识的主人。”
崖乐神色一紧,这么说她在此之前曾经苏醒过?如果是这样的话,倒能解释得通她为什么会认识夜叉,否则夜叉也不能走进太虚洞来。
她又怎会没有察觉到这次醒来后,在她身上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身穿的衣着和发饰都不属于上古。
当得知神族消失了,她也没有因此感到悲伤,这种感觉仿佛在很久以前就已经习惯了!
崖乐在太虚洞转悠了一圈,这里只有她一个神,当真是许久没有别的神来过了,如果有她一定能感觉到。
“走吧,我们下山去。”
她来到太虚洞口前,利用神力打开结界,却发现神力已大不如前,费了很大的劲才把结界打开。
为什么会这样?崖乐神色有些茫然,元神回归之后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她将这个疑问压下心底。
洞外,春意盎然美景怡人,迎面吹来一阵春风,伴着朝露扑在脸上,微凉却教人心神俱醒,感到轻快。
夜叉跟在崖乐身后,亦步亦趋。
崖乐回过身看着她,问:“你为什么总跟在我身后?”
夜叉答:“主仆有别,夜叉不敢越礼。”
“这什么礼?”崖乐秀眉轻蹙一下,过去牵起她的手,夜叉起初微微的挣扎了一下,便由得她牵着。
她们并肩而行,沿着崎岖小路下山。一路风光大好,崖乐滔滔不绝的道着沉睡时的美梦,说的有声有色,让旁人听了都如临梦境。
夜叉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全程不发一言,时而对她微微侧目。
现在她很能肯定,崖乐确实是忘记了很多过去的事情,最起码关于她的那部分记忆完全没有了。
以前崖乐不爱笑,性子冷漠高傲,现在的崖乐连眼睛都带着笑意。
以前崖乐话不多,现在的崖乐说起话来就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夜叉暗忖,这样的阴错阳差,是不是天神给她的机会?
“我有种感觉,梦里发生的事情我好像都经历过,你说这会不会与我来到人界之前的记忆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