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看穿了崖乐的心思，眸光微闪，“我知道她不是凡人，但我没有请她来杀你，以她的能力也杀不了你。”

“有区别么？你知道她不怀好意，也不阻止。”崖乐直接指出这一点，就算对方杀不了她，找麻烦是少不了了，夜叉明显就是一个等着看戏的围观群众。

夜叉不点而朱的红唇抿了抿，脸庞流畅的线条在柔和的光线下显得有几分媚，眸不离她，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她们四目凝视，眸光轻触，各自走神。

静默。

四周的声音和典雅的轻音乐也入不了这桌五号台。

仿佛回到了数百年前，千年万年前，她们在山洞里，在无人的沙漠中，在冰天雪地的神山上，她们只有彼此，年复一年，看花开花落，望云卷云舒。

如果没有那段仇恨，如果两人都失去了记忆，那该是美好的日子。

可惜，没有如果！

这时，妤稚送了杯清酒过来，轻轻的放在夜叉面前，笑言：“老板的朋友，招呼不到。”

夜叉礼貌致谢。

妤稚眉毛轻挑，看了眼她家的老板，笑得颇暧昧，在崖乐轻轻的一瞥下，方走开了。

夜叉的视线在妤稚身上多停留了两秒，除了这位面相浮着妖气的女人，店里的其他人员都很一般，跟正常人没两样。

“你倒放心把人类和妖物放在一起，也不怕出事。”夜叉神色漠然，似乎不认同她这样的做法。

“人有好人和坏人，妖也有好妖和坏妖，妤稚是一只很温顺的猫，秉性善良，比人类还有人情味，能出什么事？”崖乐歪头看她说。

“妖再怎么学做人，也终究成不了人，人妖殊途，这里毕竟是人界，待久了对它们来说不是件好事。”

“妖界是它们的故土没错，但对于有些力量不够强大的妖物来说，待在弱肉强食的妖界，赶它们回去就是要了它们的命！”崖乐双手圈着水杯，轻轻的道出理由。

夜叉闻言愣了一下，转而望向她说：“三百年没见，你变了很多。”

崖乐拧眉瞪了一眼夜叉。她很不喜欢夜叉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夜叉比她自己还了解她。

她冷冷一笑，“过去的你恨就是恨，一点都不会掩饰。现在，你明明该很憎恨才是，却还要冲你的仇人笑。夜叉，你还是夜叉吗！”

夜叉嘴角轻扬，清丽的脸容很平和，“无论再多少年过去，我是夜叉，你是崖乐，这点永远都不会变。”

“你杀不了我，这一事实同样永远都不会改变。”崖乐目不转睛地看着夜叉，想从她平静的脸上捕捉到一丝情绪，奈何什么都没看出来！

她点头说：“我知道。”

崖乐破功，“夜叉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你有这个闲心就赶紧去找杀我的方法，别在这碍我的眼。”

她的声音不小，引来吧里所有人的侧目，特别是这样身段好，气质上佳，气场又强大的两位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