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杜青雨病重后,杜青宁便一直住在杜青雨屋里照看着。眼见对方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好,杜青宁才算彻底松了口气。
杜青宁从冬晴手里接过药碗搁在杜青雨面前,笑道:“想来这方子再吃两日就差不多了。”
杜青雨如今的脸色不再如前几日那般苍白,粉嫩的腮部已有了淡淡的粉色。身子无了大碍,她亦是觉得好受。将一碗苦涩的药汁喝下,她拿起一颗蜜饯塞入唇中,吃罢道:“在屋里闷了多日,怪想出去走走的。”
杜青宁瞧了她好一会儿,见确实无碍,才应下:“那我们出去散散步,等真的根治了身上的病,咱们再出府玩。”
杜青雨轻柔点头:“好。”
待到外头的日头大了些,杜青宁才挽着杜青雨的胳膊出了闺院,一道缓缓朝后花园的方向步去。
终于了了一桩天大的事,杜青宁自然觉得欢快轻松,她道:“以后咱们时常一起出去玩。”杜青雨本是答应了她这事,奈何之后身子一直在不适,倒是可惜了。
杜青雨:“嗯!”
杜青宁想了下,不由满怀好奇:“也不知三姐会遇到一段什么样的缘分。”她可不想三姐如大姐一样一直耽搁着。
突然说到这个,杜青雨不由脸红的垂下了头,总觉得自己的想法颇为大胆,心中是又羞又不安。
杜青宁侧头见到杜青雨这副模样,不由笑了笑,问道:“改日咱们去月老庙?”
杜青雨点了下头。
“想去月老庙求姻缘?”这含讽的声音,不用过脑都知是谁,自是那向来都盛气凌人的杜青南。
杜青宁闻声眉头微拧,转头看了过来。
杜青南在杜青宁她们放慢脚步之际跨步靠近了她们,讽道:“真是不知廉耻,怕是有点脑子的也不会看上你,何况还是个不知廉耻的庶出病秧子,倒真是半点不知掂量自己。”
这话自然是说杜青雨,杜青雨闻言白了脸色。
当着她的面欺负杜青雨,杜青宁自然会怒。她素来脾气都好,唯独这杜青南几乎每次出现都能勾起她心中的怒火。
杜青南的话实在太毒,杜青宁干脆也毒了起来:“三姐是否会有长脑子的人看上,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二姐一定是痴心妄想了,也不知二姐妄想的是谁,一厢情愿的滋味,不好受吧?”
若说杜青南的话是打脸多于戳心,杜青宁的话就是戳心多于打脸。
本就受了伤的心,被生生再撕扯,杜青南怎能好受,她的眼眸瞬间如有红火喷出来一般,过去就抬手朝杜青宁那张碍眼程度不亚于杜青雨的脸扇去。
杜青宁也同时抬起了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推了个踉跄,差点摔倒。
杜青宁虽是练武废材,也不至于应付不来这种闺阁娇女。
杜青南从未被人如此戳过心,这口气如何也难咽下,正是欲再过去打人之时,见到不知何时步到杜青宁身后将靠近的杜栩。
只一瞧三叔那清冷的眼神,她就不由打了个颤,身子僵了起来。
杜青宁见到其异样,立刻转头,就见已站在她身旁的杜栩,登时眼睛一亮,挽住他的胳膊:“爹怎会在家?”
杜栩侧头看她:“今日是武平王府的人过来提亲的日子,你忘了?”
杜青宁闻言眨了下眼:“最近一直关注着三姐的病情,倒真是忘了,那他们的人可是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