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梁一双眼睛简直黏在了苏盈玉身上,“不会,阿爹说我太小——等再过两年——”
苏盈玉听见这话后,不经意地又看了一眼赵政,恰巧看见赵政也在盯着她,两人目光对上了,赵政便咧开嘴对苏盈玉一笑,苏盈玉心下一跳,但很快又转了眼看着吕梁道,“今日姐姐教写你的名字可愿意么?”
吕梁想也没想便很愉快地答应了。
“可巧呢!我刚从书房里顺了几张羊皮纸过来,你们就着写吧!”说着从腰间宽带中抽出纸,攥在手里,往前走到案边,将纸搁在琴旁边,“我再去为你们磨墨!”也不等苏盈玉说话,赵政兀自转了身子去取墨砚来。
回来时见苏盈玉案上的琴已经撤了下去,吕梁也窝在苏盈玉怀里,两人不知道说些什么,开心得很。
赵政拿着砚台放在案上,跪坐在一旁,仍是磨墨,语气却有些不甘,“我同他玩时,他好不闷呢!这会子,到了你这里连眼都不愿移开了,精神还这样好!”
苏盈玉好笑地看着赵政,“你带了他来,倒也不是为这个么。”
赵政一双细眉对称着往下一降,“你果然对付小孩很有一套。”
吕梁从苏盈玉怀里探出头来,“哥哥来苏姐姐这里,便一直只称我做孩童,倒像哥哥跟苏姐姐一般大似的。”吕梁因和苏盈玉玩开了,所以渐渐也恢复成在家时的那一番模样,而不像刚才那样拘谨约束。
“嘿!”赵政称奇一叹,磨墨的右手突地一用重力,砚台便发出尖细的刺声,“这会子真像便了个人似的!”
吕梁直起身,竟然将手握住赵政的右手,“偏只你可以作大人,我就不可以吗?”
苏盈玉见两个小人一来一往,好不认真,便有些忍俊不禁。她也是第一次看赵政和同龄人之间的互动,不免觉得新奇。
赵政左手一拍吕梁覆上来的手,完全没有了哥哥的样子,“好好的你抓我手干嘛?要磨?本也不是什么有趣的活,你爱便拿了去!”说着一收右手,左手将砚台推了过去,里面已经成墨了。
“好了好了,你也别同他争了,好歹是哥哥。”
赵政耸耸肩,“我都给了,哪里争了?你且教他写字罢!”
苏盈玉笑着摇摇头,便摊开案上的羊皮纸,吕梁因此也不再理赵政,而只顾受着这美人姐姐的教习。
赵政先是很安静地在一旁看着,最后便有些无聊。但是看着苏盈玉那认真的模样,她又没办法开口打扰,可是若说离去吧,他自己也很不愿,好不容易不用在帘子外面站着看,忍受风吹。正兀自进退两难着。
却听,“苏姐姐,你欢喜喝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