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向趴在地上的洛川。

慕晓晓正要给洛川密聊，洛川的密聊就先过来了：“灵宠空间。”

趴在地上的白狼直接消失掉，安静无人的小巷子里只剩下慕晓晓和妙手空空。

妙手空空这才抬头，露出一张笑得勉强的脸：“小花妖……”

慕晓晓看着眼前那张勉强微笑的少年脸，没有说话。

妙手空空却在停顿一下以后，随手抹了把脸上的泪珠，接着说：“小花妖，我特别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啊？”

没想到妙手空空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还问出这样的问题，慕晓晓愣了一下。

妙手空空看到慕晓晓的怔愣，笑脸消散，显得悲伤极了。

慕晓晓忽然觉得心底某处被刺了一下，她凝视着妙手空空：“你知道你说的喜欢是什么喜欢吗？或许你只是因为太喜欢稀古怪的存在，只是一直把我当成你的所有物。所以，你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我当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喜欢！我想拥抱你想一直在你身边，不想看到你跟任何其他的男人说话。”妙手空空眼底忽然染上些许阴影，“如果可以，我想让你只听我的话。可是你说得没错，你并不是物品，而我也更喜欢鲜活的你。”

“你不理我，我真的很难受。”

“我仔细想了想，好像我最想做的事情，全部都会让你很生气。”

“我不想看你穿着嫁衣嫁给别人，不要结婚好不好？你想要什么奖励，我都给你偷过来！我很厉害的，只要你给我时间。”

这段话，妙手空空说得又急又，眼底明暗交错，仿佛在各种想法里面挣扎。但那双眼睛里头，更多的还是难过和慌乱。最后，他好像失去力气一样，肩膀耷拉，缓慢的说了句：“晓晓，我真的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啊？”

慕晓晓知道，妙手空空是从洛川嘴里听到的她的名字。

但听到妙手空空最后的告白，她发现她没办法从妙手空空的脸上移开目光。

不想退，那就前进。

慕晓晓靠近了妙手空空，抬起手拥抱了面前的少年。

这次的拥抱，是真正的拥抱。

正因为这样，所以慕晓晓愈发觉得，心底某一处好像在痛。

妙手空空的身体有温度，胸膛里面甚至还有心跳声，然而这一切却全部都是由一张主脑芯片，加上一些机械设备和络模拟出来的。

在另一个世界，他并不存在。

妙手空空知道这些吗？

或许他察觉到他们之间不同，却根本就不知道真相，不知道这个世界之外的另一个世界。

“我喜欢你哦。”慕晓晓小声说。

妙手空空瞳孔颤了一下，恍然的问：“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慕晓晓又重复了一遍，没再靠在妙手空空的胸膛上，而是光明正大的看着他，“听清了？”

妙手空空眼底那一丝怀疑转化为喜悦，嘴角也弯起，开心到眼睛发亮：“没听清没听清，小花妖再说几遍。”

慕晓晓松开妙手空空，没好气的白了妙手空空一眼。

“再听几遍干嘛？你要下饭？”

“谁说不能下饭啊，小花妖可下饭了，可爱又善良又好看，是全世界最好的小花妖。”妙手空空说着说着，伸手把慕晓晓直接抱了起来。

突然被抱离地面，慕晓晓垂头无可奈何的看着妙手空空：“你真的是个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