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听到“审神者”的名号,在场的刀剑男士均是眉头一簇,显然是想起了被欺辱的过去。
“既然如此,殿下又何必答应信长公的要求回溯过去?”一期一振显然是不解赖光冒险的选择,皱着眉疑惑的看向赖光。
赖光闻言手掌一颤,惹得茶盏中水波翻腾。一旁的髭切见状连忙俯身,就着赖光的手笑嘻嘻的吞了口茶汤,将赖光的失误掩饰过去。
见其他付丧神果然被自己的无赖举动吸引注意,并没有注意到赖光的失常,髭切一边不动声色的握住赖光冰冷的指尖,一边懒洋洋的敷衍道:“这个嘛,一方面织田殿下虽然可疑,但解决红叶狩之事迫在眉睫,我们既然没有线索,尝试下织田殿下的办法也未尝不可。”
“而另一方面嘛,”髭切拖着长长的尾音,忽然对着一众同僚无辜的笑了笑,“自然是因为家主想要带我见见父亲大人啦。”
眼见兄长不仅甜蜜的说出不知耻的话语,还炫耀
性的举起自己和赖光相握的手,一旁的膝丸无奈的捂住脸,只觉得一阵阵杀气从其他付丧神身上不断涌出。
髭切却犹嫌刺激不够,蜂蜜色的猫眼闪了闪,又自顾自的说下去:“说起来我还是被父亲大人亲自赠予家主的呢,这么算起来,我与家主也算是经过父母指定的,家主你可不能轻易抛弃我了。”
眼见髭切说得越来越不像话,赖光无奈的挥手让众人各自散去,只留髭切一人陪在身旁。
待最后一位的膝丸体贴的关上格子门后,赖光瞬间无力的靠在髭切怀里,头深深埋在男人胸前不肯抬起。
髭切见状爱怜的把赖光冰冷的手指放进怀里,双手顺着赖光的长发轻轻摩挲,沉默的陪伴在赖光身边。
其实方才一期一振的问题恰好戳到了赖光的痛处。向来冷静理性的源氏家主之所以答应信长的要求,其实并不是为了杀死红叶狩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是为了再见父亲源满仲一面。
然而这样的理由听起来实在过于感性,因此赖光不得不编出诸多理由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想法。但是可以见到父亲的激动到底是影响了赖光的情绪,如果不是髭切的掩护,想来赖光定会在众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
想到这里,埋在髭切怀里的赖光终于抬起头,瞪着绯红的眼眶低声对着髭切道谢:“方才的事情,谢谢你。”
髭切自然知晓赖光是在为什么道谢,但付丧神更加了解赖光的自尊和骄傲。因此听到赖光轻声的道谢后,髭切只是微微弯了下眼眸,便体贴的转移了话题:“啊啊,家主是在说父亲大人的事情?果然家主也很认同我的想法吧?”
赖光听了髭切的话忍不住勾起唇角,知道付丧神对自己的体贴,半是感动半是气恼的伸手捏着髭切的脸颊:“你还敢提。欺负三日月他们很有趣么?”
想到三条太刀离开时黑着的脸,髭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当然有趣,能看到天下五剑那么一副表情,我可是高兴的不得了。”
“而且我可不是在欺负他们,只是在收取利息罢了。”髭切笑着笑着,蜂蜜色的双眼逐渐氤氲出浓郁恶意,“他们看到了本应只属于我的家主,自然要付出代价。”
髭切说着,淡薄的双唇逐渐暧昧的贴上赖光白皙的侧颈:“所以家主可不要让他们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不然我要讨的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利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