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四一章 新的徐州牧

旁人看在眼里,也是分外难受。

就连陶谦的两个儿子都有些错觉,好像埋进土里的老人,不是他两的老父,该是刘备的亲生父亲。

陶谦下葬完后,在坟前立起墓碑。

顕考徐州牧镇东将军溧阳侯陶公讳恭祖府君生西莲位。

此时,糜竺又在此捧着州牧印奉上刘备面前,大声说着:“这是陶府君的遗命,若玄德不肯接受,府君如何在地下安心,万望玄德公勿要推辞!”

陶应陶商二人听得这话,心有不满,但这确实是父亲的生前遗愿,他两兄弟本事不大,却也一直都听从父亲的安排。

所以即便心中抱怨,嘴上也没说什么。

“非玄德不能使徐州安定!”陈登也上前劝说刘备。

“大哥,既然这是陶府君的遗愿,您就收下吧!”关羽在身后低声说着。

若是能够得到徐州,天下将无人不识刘备。

刘备长长叹了口气,随后面容一改之前的悲戚,变得十分坚决,同众人拱手抱拳:“承蒙府君与诸位不弃,玄德不自量力,愿与诸位长者贤能,共复徐州!还请诸位助我!”

众人见到刘备应允下来,纷纷抱拳见礼:“见过徐州牧!”

刘备依次回礼,郑重的从糜竺手中接过那枚象征着全力的大印,然后捧着州牧印朝陶谦墓深深鞠了一躬。

回想起那一天陶谦的面提耳命,刘备语气感激:“府君,您当日的教会,玄德记下了。”

下了深山,回到村落。

简陋的堂屋里,刘备召开了第一次会议,关于何如收复徐州的作战方略。

但同时,刘备也有着一丝丝忧虑。他担心自己的这个州牧,没有朝廷任命,恐怕很多人都会不服。

“主公无须担心,过几日我便去陈留走上一遭,为主公换来朝廷的任命诰书。”

糜竺起身,语气十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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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有消息传来。

曹操领军回师兖州,只留了夏侯惇与满宠等文士在徐州经营。

这无疑是个大好的消息。

众人赶忙将这个消息禀报陶谦,说是收复徐州的天赐良机。

然则此时的陶谦病卧在榻上,嘴唇干枯,面容憔悴,已是时日无多。

听得这个消息,陶谦在病榻上想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让人叫来了刘备。

“府君,你找我?”

刘备推开简陋的房门,进屋之后,转身将木门轻轻合上。

躺在床上的陶谦招了招手,示意刘备过去。

刘备便往前走,直至陶谦面前,才缓缓坐下。

“玄德,老夫恐怕是不行了。”声音里透着沧桑,有着一丝丝的落寞。

刘备闻言连连摇头,安抚起来:“府君您别乱想,您的身体好着呢,整个徐州还等着您老回去主持大局啊!”

陶谦叹长了口气,没了下文。

刘备琢磨不透陶谦的心思,也没吱声。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安静得有些吓人。

不知过了多久,陶谦再度开口时,像是在与刘备摊牌:“玄德,别演了,你不辞辛苦的带着我一路逃亡,你存的什么心思,我心里清楚。”

“我……”

刘备急忙开口,却被陶谦摆手打断,低声说着:“你先别急着解释,我知道,你是个存有理想抱负的人,早晚不是池中之物,其实你比我更适合坐这徐州牧的位置。”

“府君,备绝无私心!”刘备说得笃然。

“你呀,有时候就是太重于这些虚头巴脑的名声,所以这些年才会一直四处漂泊。你看人家曹操,行事干脆利落,只要有丁点儿机会,就不会有丝毫的手软。他若像你这般为名声所累,又岂会有今天这般的地位实力?”

“想成大事,没有一处根基怎么能行?”

“徐州殷富,虽不比冀州、江淮等地,但也足以支撑你开创一番大业。你私下与糜竺、陈登诸人交好,你敢说没有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