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少女心性,她一眼就被这头憨实可爱、胖乎乎的熊熊给萌化了,完全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吕布哪能让女儿靠近,说食铁兽脾性凶戾,生怕伤着女儿。
小铃铛如何也不肯,非要在府中豢养。
父女两人起了争执,冷战一番之后,吕布终究是拗不过小铃铛,也确实宠爱女儿,只好答应下来。
刚开始的前几天,吕布几乎跟着小铃铛寸步不离,只要食铁兽有任何异动,吕布立马就会动手轰杀。一段时日下来,吕布发现这货惫懒无比,确实没有敌意之后,他才渐渐放下心来。
小铃铛嫌弃食铁兽的名字不好听,又给它取了个小名,滚滚。
后来不知怎地,这头黑白熊竟被小铃铛训化成了坐骑,叫一众将领几乎惊掉了下巴。
回到正题。
吕布见女儿信心满满,颇为忍俊不禁起来。
还本领?
就你那两下子,对付普通士卒倒没多大问题,但要随便来个敌军大将,回合,就能把你给击下马背。
父亲不点头,小铃铛便继续说着:“娘亲种植花木的时候说过,温室里的花朵是永远也长不大的,只有经过风吹雨淋的磨砺才能茁壮成长。
女儿不想当温室里的花朵,女儿想成为爹爹的骄傲!”
成长路上,小铃铛有着她自己的执念。
女儿有如此志气,这是好事,吕布也不忍心打击她的自信。
“那你呢?”
吕布将目光移到小儿子身上。
“我比姐姐厉害,姐姐都能去,我也能去!”
吕布霎时间哭笑不得,还真是叫人无法反驳的理由啊!
随即,戏策走进。
半月未见,戏策愈发的消瘦了许多,整个身体似乎只剩下皮包骨头,拢共连一百斤都不到,形如枯槁。
昔日红润的脸颊如今满是惨白,不见一丝血色,病态显露无疑。
自从去年寒冬以来,戏策就像是患了场大病,整个人的状态急剧骤减。有一回在路上走着走着,就直接晕倒在了路旁,着实叫人担心。
吕布赶紧让戏策坐下,随后问道:“先生,你身体不好,就在府上多加休息,少劳心国事。”
“谢将军惦念,我这是老毛病了,不碍事的。”戏策在座位上佝偻着身躯,远远望之,像是一个驼背的老人。
随后,戏策顿了口气,说明此番来意:“将军,听闻您要出师兖州,所以我特来请求将军,准我同行。”
以前每回出征,吕布都必带戏策随行。只是这一次,戏策病得实在严重,吕布不忍心再让他受颠簸之苦,所以也没有派人去通知戏策来府上开会。
如今即便戏策主动开口,吕布也仍旧没有松口的意思。
“先生,你身体太过虚弱,不宜远行,还是等调理好了之后,再来关外同我回合。否则,我心中难安啊!”
戏策却是如何不肯,罕见的犯了犟,一阵剧烈咳嗽过后,他的脸上多了一抹潮红,咬牙坚持:“将军,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陪您出征了,就请将军了了我的心愿吧!”
吕布赶忙打住,略带责备的说着:“别胡说,医郎说你这是寒气入体,不算大病,休养一段时日便好。”
其实,那不过是戏策交代医郎的隐瞒之言,他的身体状况如何,他自个儿心中清楚。
吕布执意不肯,他便起身跪了下来,从来没求过吕布的他第一次出言恳求,声音里透着苍凉与酸苦:“将军,求您了!”
吕布惊愕了好一会儿后,赶忙从位置上起身过来,扶起戏策,终究还是妥协了:“先生,你这是做什么?好好好,我答应你便是!”
“一言为定?”戏策眼中闪过亮芒,满是希望。
吕布点头,笑着说来:“一言为定,我什么时候骗过先生?”
“不过近些时日,还请先生在府上好生调养身体,到时候我会亲自派人来府上接迎先生,如何?”
戏策说了声‘好’,答应得十分爽快。
事情解决完了,吕布唤来陈卫,让他送戏策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