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来担任凉州牧,再也合适不过。
吕布应下韩遂、宋建的请降,当天便写奏疏上报朝廷,表盖勋为凉州牧,马腾为征西将军、宋建为镇西将军、韩遂为金城郡守兼抚顺中郎将。
十余天后,朝廷给出回复诏书,传至吕布营中。
“一群误国的腐儒!顽固!”
吕布看完诏书内容后,面有怒色,着实将他给气得不行。
“将军,出了什么事情,让你发这么大的火气?”
掀帐而入的的张辽恰好听到吕布的怒斥,出声询问起来。他跟着吕布也有好几年了,几乎很少看到吕布发火的样子。
吕布见到张辽进来,压下怒火,调节起心境。
张辽不是外人,吕布便将诏书递给了他:“文远,你自己看吧。”
张辽从吕布手中接过朝廷颁下的诏书,看完之后,他也皱起了眉头。
朝廷不仅否了盖勋出任并州牧的请求,还点名让吕布拿下韩遂、宋建二贼的头颅,以报朝廷。
马腾因为吕布的关系,故而免除一死,但也绝不可能给他委以征北将军的要职。
说白了,朝廷里那些大人物们,想让吕布平息动乱,然后用他们‘自己的人’来管治凉州。
这诏书要是让韩遂他们看见了,还不得恨死朝廷,再想招安恐怕难上加难。就算是马腾,也绝不可能甘心如此。
一旦起了动乱,洛阳百姓安家立业成为泡影不说,本地的百姓也会遭受劫难,沦为战争的牺牲品。
“这帮朝中大臣都是想得太过简单,以为战争靠动动嘴皮子就能赢得结果。”
朝中那些公卿们的想法,吕布再也清楚不过,他要有多余兵力,哪还会主动同韩遂、宋建协商,肯定是打得他们低头认错为止。
然则,关中四塞的把守,以及陈仓的设防,几乎抽调了他所有能抽调的兵马。
伤了麾下大将,宋建心里当然很是不爽,然则当他听到马腾所说之后,看了看场下的少年,又看了看马腾,有些惊讶起来:“这是令郎?”
马腾捋着胡须,点了点头,得意十足。
为此,宋建还违心的赞了一句‘虎父无犬子’。
酒宴散去,韩遂令手下给吕布及狼骑营的将士腾出营帐,供他们歇息。
夜已深沉,韩遂的营帐里,还亮着烛火。
帐内,除了韩遂和他手下心腹之外,宋建居然也在这里,晃动的烛火将他的面孔映照得极为阴暗。
“没想到随便一个小子都能有这般实力,这姓吕的到底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底牌?”
宋建坐在靠拢韩遂的位置上,怀抱双手,目光阴沉的说了起来。他本以为就只有吕布一个人颇为棘手,哪想到太低估了吕布的麾下实力。
“主公,据末将打探所知,吕布手下实力比马超强者,多不胜数。其中尤以吕布的实力,深不可测。”
程银将从曹性那里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同韩遂说了。
韩遂听得这话,脸上的凝色更重,若真有这么多的强者聚集在吕布旗下,那吕布这家伙,也未免太可怕了!
“主公,干脆趁他晚上熟睡之际,我们……”
同为韩遂心腹的杨秋目露杀机,后面的话没有继续再说下去,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愚蠢!”
韩遂责斥了一声,吕布南征北战这么些年,过得是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日子,又岂会没有防备。
“你看见他手下那帮士卒没有,看起来懒散,目光却跟狼顾似得。稍稍对视久了,便能清晰的感受到他们身上那股压抑的强烈杀戾。”程银说起这话的时候,明显有些后怕。
“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没必要跟吕布斗个两败俱伤。”韩遂摸着下颌,目光深远的说了起来:“马腾的儿子在吕布手下效力,想来这家伙肯定早就投靠了吕布。马腾我倒是不怕,就怕他借着吕布的势力来打压我们,如此一来,恐怕我们将来的日子,会很不好过呀!”
今晚上的一番较量,也让韩遂看清了眼下的局势关系。
谁都没有想到,站在马腾身后的靠山,居然会是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