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有些好笑,要竟然还要孩子气的时候,别看他平日里一副花花公子做派,没想到睡着了还挺乖的。
不过即使这样也不能阻止可能会感冒这种事情发生。
要看来是不能醒了,她还是给他盖床毛毯吧,免得到时感冒。
她在起居室准备了一床毛毯以备不时之需,这时终于到了它起作用的时候。
清河从壁橱中取出毛毯,疾步走回去。
因为步速过快,以至于忽略了脚边圆滚滚的瓶子。
清河没注意,一脚踩了上去,顿时重心不稳,整个人向沙发扑去。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她反倒觉得自己手下的触感温暖炽热。
……真是糟糕,她竟然扑到要身上去了。
不行,她得起来。
清河想到做到,因此悄悄地挪开撑在要胸口的爪子,为了转移阵地,目标选择了不远处的沙发扶手。
很好,还有十公分。
五公分。
“啪——”
她的手在空中被阻截,一秒之间就落入“敌手”。
清河大骇,一低头就见到了一双泛着冷意的眼睛。
那是她从未在要身上见过的眼神。
冰冷至极。
清河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讪笑道:“要哥你好啊。”
“你……”要眨了眨眼,大脑还有些意识不清,因此看到眼前的少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究竟是谁。过了好一会,终于想起来身处何地,又想起少女的手还紧紧握在自己手里,因此大惊失色。
要恢复了神志,他定定地看着少女,终于就她认了出来。
“啊——小妹?”
要很快笑起来,然而他一开口,酒精的味道扑面而来。
清河这才知道不久前踩到的瓶子是酒瓶。
右京身为律师,绝不允许成年的兄弟在家里随意喝酒,酒类饮品都是藏在厨房边的小库房很少露面。
因此她才没有第一时间联想到酒。
要似乎喝得还不少,身上的酒精味越来越浓,很是呛人。
清河将自己的爪子“抢救”回来,并大方地扶着扶手坐起来。
她跌倒时不慎坐在了地面上,坐直后,发现毛毯已经大部分飞扑在要的身上。
这倒省事。
清河将毛毯抖了抖,将它展开。微微弯腰,将毛毯小心地盖在要身上。
要困惑道:“小妹,你这是?”
“我看到要哥这么睡着在沙发上,但担心你感冒,所以给你盖一床毛毯。”清河笑着解释,“当然我还是希望要哥回房间休息。”
要又问:“小妹不是回房间了吗,怎么又来起居室了?”
“被数学题折磨得痛不欲生,来厨房倒杯水缓解一下郁闷的心情。”
要听了,毫不犹豫地就笑了出来:“小妹,数学题就这么难?”
感觉自己被看低了的清河:“……”
是的是的,数学真的好难。
清河回想起被数学支配的恐惧,浑身一激灵。她为了挽回面子,只好选择转移话题:“要哥又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起居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