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让人无法诠释的点,显然耕四郎也没准备诠释这一点,他像是一个无助的人,转悠着脑袋,带着疑问和奇怪看着方行,以至于方行不好意思再询问下去。
“粮食的话,大概多久能够准备好。”方行转移了话题,他来到这里除了因为耕四郎的关系,而有心请教剑道,除此之外,就是为了购买粮食了。
“一天。”耕四郎想都没想便回到。
“速度真快,看起来,你不止一次经营粮食的销售了吧。”方行说。如果是第一次进行销售粮食的人,根本就不会考虑很多问题,上千人份的粮食也至少需要数天的准备时间,然而耕四郎却随口说道,这意味着他并不是第一次进行交易。
“额只是为了防备灾害,而提前做的准备。”耕四郎解释道。
“那么就算了。”方行没打算继续追问,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过你可以和我战斗吗?”
方行突然间的发文,让耕四郎愣住了,他露出了害怕的神情,用极其夸张的语气说道:“饶了我把,你觉得我像是那种可以战斗的人嘛?”
耕四郎比了比肱二头肌,这是一个瘦小的肌肉,按照动物世界来划分的话,他的肌肉就是食物链中最底沉,就如同食草的青虫一般,即使是山迪所展露而出的肌肉都要比他好的多,他这样的肌肉根本就不想是一个挥剑的人。
“我只是懂得一些理念而已,论时间我根本就不行。”他说道。
“可我不这么觉得。”方行回道:“单从外表难以看出什么,这一点也适用于肌肉这一块,我认识的一伙人嗯cp9,那是一伙可以操控自身肌肉的家伙,人在锻炼到一定的程度,是可以对自身的肌肉进行操控的,我认为你跟那些人一样。”
“哈?”耕四郎打着哈哈说道:“我怎么可能再者说cp9那是什么,听起来那么炫酷的组织,里面的成员想必也不简单吧。”
“可我认为你更不简单。”方行一直拽着不放,更是针锋相对的说。
耕四郎留下了几滴冷汗,他说:“那想必是你看错了,我这个肌肉也仅仅只是能挥动木刃而已,换做真枪实刃就不行了。”
方行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耕四郎一直在否定着自己实力的问题,虽然他并不相信他所言,但也知道继续下去也只是无用功而已。
耕四郎似乎比方行还要心急,他先一步转移了话题,用略带着雀跃的语气说道:“你知道索隆吗?”
“哈?”
“那是我得意的学生,听说当起了赏金猎人。”
方行点了点头,“那可真是不容易,在这个年代,当赏金猎人比当海贼还要困难得多。”
“啊,是这样的,听说他当起赏金猎人后,还取得了不错的名气嗯,相信可以很好的弘扬道馆的名声。”他说。
方行很想说,在他没有干预的情况下,这个时间点,他估计很快便被路飞忽悠变成海贼了,很快你的道馆名声将要反向变大。
不过话到嘴里,方行却说:“他是怎么离开这里的?”
虽然对于这个答案,已经有了几分预料,但方行还是好奇地询问。
“额,他是一个努力的孩子,只不过却有些不认路,出去买个东西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这已经不是不认路的程度了吧。路痴到这种程度,也只能称之为天赋。”
这是一座岛屿,究竟要怎么不认路,才能从这个岛屿离开。
“哈”耕四郎笑了几声,“确实如此。在剑道上,我相信他拥有着不输于你的才能,一个比任何人都努力的才能,一个是比任何都热爱的才能。”
“这不好吗?”方行问。
山迪同样猫着身子,揣着几分好奇心,等待着突然间变得肃然的耕四郎老师。
“也算不得不好”耕四郎思忖着说,“每个人对于剑都有着自己的理解,或如刚才言道的守护,或杀戮无法言明哪种才是最强的。每个时代都有着所谓的最强剑士,而他们的剑都有所不同。”
“你的意思是?”
先是说最强的剑就是守护之剑,这一会却说无法言明哪种最强,这种矛盾的说法让人感到愕然和不解。如果不是耕四郎的话,方行肯定会以为那人在开玩笑。
“额意思是意思是”
耕四郎像是一下子被问住了,他呆愣的重复着话语。
山迪叹了口气,虽然有些失望,但却习惯了这个场面,耕四郎老师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就如同教授剑术的时候也是,往往说出了好多大道理,却在使用的时候,总是缺斤少两。
方行并没有着急得到答案,他将目光移在了他的身上,就这么静静等待着。
“啊。”
耕四郎像是突然间有了答案一般,他的身体一倏,表现出极其夸张的表情,然而在这个表情过后,出现的却是一副正经的模样。
“你认为刀是什么?”耕四郎这么询问道。
方行显得愕然,这是一个很常见的问题,教导过他剑技巧的桃兔,一笑都问过这个问题,而他也早已有了答案,他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是工具,展现剑术的工具,取胜的工具。”
“工具嘛”耕四郎呢喃着说,脸上没有任何的意外,他并没有因为身为一名剑士,而在别人将剑比作工具的时候感到生气。虽然他并不苟同这个观点,但他却找不到语言反驳,剑,刀刃本来就是工具而已,而且还是杀人的工具。
“才不是工具呢!”山迪喊道,他本就与方行不对眼,又怎么能让他侮辱他学习了这么久的剑呢。
“那你说,刀刃是什么?”方行反问,他可没有迁就小屁孩的意思。
“刀刃是锻炼自我的的总之不是工具!”山迪牵强的回道,始终说不出所谓的答案。
在他感到犹豫如何回答的时候,肩头上传来了重压,那是方行突然之间把木刃直直地横在了他的肩头。
“你做什么!”
“让你感触一下所谓的工具。”方行说。
一股山迪从所未有感受到的巨大压力从这个没有任何菱角的木刃之上散发而出。即使没有碰触到,却让山迪被迫着向下瘫倒。
“没必要为难小孩子。”耕四郎用手轻轻地握住了方行的手腕,依旧维持着和蔼的面容,看起来人畜无害,可是手腕的力道却始终维持在方行发力的范围内。
“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方行收回了木刃笑着说道。
耕四郎也急急忙收回了手,与刚才的强硬一般,显得几分怯懦的说道:“啊,不好意思,我刚才冲动了。”
方行看着他,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耕四郎一会儿强硬,一会儿却又软了下来,你永远无法真正的确认他在想着什么。
在经过这尴尬的一幕之后,耕四郎并不觉得让山迪继续待在这里是一个好事。
“山迪,你先离开吧,跟其他的人一样,先去道馆内训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