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轻笑了下,“只是治疗而已,只不过有些私人的问题不想让别人知道,医生多只是因为我不知道哪个医生可以治疗,我当然也希望随便找个医生就能治疗我的问题,只不过绝大多数的医生都只是顶着名的刽子手。”
“刽子手?”多尔顿一愣,医生是救治他人的职业,而刽子手则是取人性命的职业,两者恰好是对立的,他不明白方行为何将其联系在一起。
“你知道吗?有这么一句话,接近有百分之八十的案例都是误诊。”
“百分之八十?”多尔顿重复了一遍,语气充满了质疑。
“当然这是夸张化了,不过确实差不多是这样。就算是同一个病其内也存在着不同的类别,在一个医生那里又有着不同的治疗方法,这也演化出无数种治疗方法。而往往一个医生应对的方法,总是那么一种,在他们看来能治好那当然最好,不能治好?那只要没死就行。”方行冷冷道。“而与此同时,这些医生经常会将自己的失误归结到疾病的身上,未曾见过的疾病,疾病的变异,疾病的难缠,这些都成为了他们的借口。”
多尔顿沉默了一会,压低了嗓音,“你这想法太极端了,硬要说的话,应该是拿某一些特例来诠释整个社会。”
“你说的没有错,不过事情往坏处想可没有坏处,或许这在别人看来太过于悲观,不过这个悲观却可以建立起完备的储备。有的人说悲天悯人的人活不长,因为他们的态度消极,可是比起这些人,乐观派的人可能活得更累,因为他们往往不知道他们栽在了哪里,就这么笑着奔赴地狱。虽然是这么说,可我也不觉得我是个悲天悯人的人,而我说的也不是你所说的特例,真正拥有仁心,对于病人尽心负责,将他们的性命当作自己的性命的医生,在这个社会才是特例吧。我只是陈述了事实而已,这是我多年来游历的经验。”
“我希望你能早些离开这座岛屿。”多尔顿道。
“为什么?是因为我刚才的那些个观点引起你的不适吗?”方行问。
“不,你的观点没有错,应该说太正确了才对。磁鼓岛曾作为医疗大国,对于你说的那几点我无比熟悉,真正那样的医生在这个社会才是特例。真正让我这么说的理由是因为,一个普通的小孩不可能有这么丰富的经验,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很危险!”
“直觉?”
多尔顿抬了抬肩上的背负式步枪,“说实在话,我的直觉很敏锐,在你登入岛屿的时候,我总觉得从你的眼神看出了什么,如果不让你登岛的话,会发生什么严重的后果,这才制止了手下让你们登上这座岛屿。”
“你这说法,说得我像是故事中的什么魔王一样。”方行发出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