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之帧劝诫道:“大人熟读圣贤之书,一门心思要做朝廷忠臣,但也不想想这些官僚如何对待大人。
大人去年反对官府横征暴敛被捕入狱,自领兵以来战功昭著,但水至清无鱼,反被罗织罪名投入大牢,被判杖刑充军流放啊。”
杨麟哭笑不得,憋着嘴巴颇为恼火怒道:“你别胡说八道,先恩师待余甚厚,先取余为秀才,后取余为贡生,即便在下年轻行事鲁莽也多方维护,大家想想,若非有先恩师佑护,我岂能逃脱贪官李忆田毒手?
今年牢狱之灾,先前也因为先恩师维护才在牢里享清福,但谁料到先恩师反而被奸佞所害被朝廷罢了官职,如此方被杖刑流放啊。
先恩师陈公士奇恩情没齿难忘无以为报,从今以后大家休得说其坏话,若胆敢违背被我听到定然不饶。”
众人大惊连声称是,但现在流寇逼近家乡大家都不愿增援cd,为了说服对方,廖启芳想了想拱手道:“大人精忠爱国没错,但如今流寇两路逼近蓬州,将士们多为本地人士,都希望回师而不愿增援cd,大人素有爱民之名,也当体恤将士们的苦心啊。”
杨威见状,也劝诫道:“大人,现在张献忠虽然大军逼近cd,但cd有蜀王三卫,有四钏各路援军,兄弟们士气低落,即便大人强行率领大家赶往cd也无济于事啊。
而蓬州则不一样,土暴子时刻想要卷土重来,再加上北面的大顺军、东面的大西军,三面受敌,大人如此狠心,难道想要委家乡父老于土暴子流寇之手?”
想到土暴子往日所作所为,帐中哭声四起,杨麟强忍着泪水,良久叹息道:“罢了罢了,即便将来朝廷怪罪,我一力承担就是啊。
我们就在川北防备土暴子、防备大顺军、大西军就是了吧。”
众人一听欢欣鼓舞,樊明善想了想,认为如今强敌环视,不如率军进入顺庆府城与左守备谯应瑞合兵一处双方有个关照。
杨麟摇头大:“那左守备谯应瑞虽有匹夫之勇,其所部兵马扰民有余而战场厮杀不足,若我们两军合军一处,双方定然难以合力一处,反而不好。”
樊明善连番劝诫,但见对方神色坚定方知心意已决,只得让家丁变卖家财举家迁往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