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语声此起彼伏响起,相当的有节奏,然而王小白也踏完了五雷罡和咒语,就在他刚要发动之际,突然一口巨大的梵钟落在了五雷符阵的外面,轰!的一声大响,劲气四射,顿时掀飞了那些正在缩小范围的老毛子。
“哈哈哈……俺来了,俺来接你回家!”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王小白精神一振,智丈和尚来了,眼见着智丈一个跃步要冲过来,王小白已经收不住了,脚下猛地一跺,身边滴溜溜旋转的五雷符猛地向上,跟五道箭矢也似,嗖嗖嗖……
五张穿云箭也似的黄符直插进云层之中,老毛子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就算能阻止,顶多阻止个一张两张,而王小白发力之后,五张黄符一起发动,根本阻止不了,片刻之间霹雳之声突显,天空之上,一道道紫电雷芒从天而降。
五张雷符引下来的雷,特别狠,别看是大冬天,那真是惊天动地,一道道不要钱似的劈下,不是一个点,而是笼罩了整个现场,像是跟七芒星阵有不共戴天之仇,剧烈的阳刚气息冲击的整个大七芒星阵乱七八糟,那里还能召唤出来东西。
俄罗斯选手只能是躲避,王小白哈哈一笑,大声喊道:“大吉大利,今晚请你们吃雷!”带着小疯子,阿兰,朝将对岸跑了过去,老毛子再无一人能够阻止。
迎上跑过来的智丈和尚,小疯子一晃,拽住了智丈往回跑,智丈很懵逼的道:“俺才刚来就不打了吗?”
“回去!”王小白喊了声,不再管身后,大七芒星阵已经破了,老毛子损失惨重,重伤不少,至于有没有死人都不知道,他们已经赢的很彻底了,没必要在没完没了下去,王小白带着小疯子,阿兰,智丈冲过了江边,其它的两个白无常竟然悄无声息的遁了,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就在王小白冲过江边的一刻,不远处的江岸升起无数的烟花,虽然还没有到十二点,已经有很多粉丝提前庆祝了,一道道璀璨的烟花在夜空中升起,同时风中传来呼喊声:“欢迎回家,欢迎白爷和黑爷回家,我们来接你们回家了,我们爱你们,欢迎回家……”
呼喊声中,烟花盛开,过了没多久,远处的鞭炮接连响起,新的一年到了!
四个白无常里王小白冲杀的最狠,黄符开路,罡步向前,令牌防身,最快冲进了七芒星阵之中,一往无前,大有长板坡前赵子龙七进七出的架势,可经过最初的慌乱,老毛子的七芒星阵还是转动了起来,在一种类似笛子的悠扬声音调动下,老毛子分散,组合,仍然保持着七芒星阵的形状,怪异如吟唱一样的咒语声中,漆黑的江面变得透明,升腾出一些诡异的火焰迎上了蹦跳越来越多的贪吃虫……
火焰并不是鲜红色的,而是粉红色的,类似于冥火,阴火,毒火,在人为的操控之下,火焰升腾出来之后迅速分裂成无数火花,朝着贪吃虫包裹,不畏惧凡火的贪吃虫,遭遇到了劲敌,一旦被粉红色的火花沾上立刻轰!的声燃烧起来。
吱吱……的叫声中,贪吃虫垂死挣扎,蹦跳的更高,漫天全是蹦跳和飘舞的火花,宛如黑夜中盛开的璀璨烟花,七芒星阵重新向内压制,按照之前的布置,这时候小疯子要引雷下来了,可惜的是,小疯子的幻术虽强,引雷的技术却不怎么样,在五雷符阵的保护下,朝着天空甩了两张黄符,阴云翻滚中闷响不断,却没有引下一道雷来。
王小白冲杀的很坚决,冲过了一个七芒星阵,却被反应过来的老毛子给围住了,这次围住王小白的七个老毛子都是高手,并不跟他纠缠,躲避他锋芒的同时,保持住阵型,用七芒星阵的力量来对付他。
其它两个突然冒出来的白无常同样被拦阻,整个场面出现了个短暂的平衡,双方僵持住了,王小白看清楚形式,知道必须要打破这个平衡,只要在有一个点就能摧毁老毛子的七芒星阵,从容而退。
而这个点,就是天空之上蓄而不发的天雷,只要引一道雷下来,小疯子和阿兰就可以趁机向外冲,被困住的王小白干脆脚下一转,踏起了五雷罡,快速在围住他的七芒星阵内踏了个小圈子,拽出一道雷符朝着天空甩了出去。
王小白和老毛子交手的次数很多了,对他们的招数很了解,除了依仗阵法之外,老毛子并没有太大的本事,单对单那一个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们太依赖外力了,可他了解老毛子,老毛子也很了解他,尤其是对黄符更是了解的很深刻,知道那小小的画着诡异符号的纸片有着莫大的威力。
所以当王小白甩出黄符的时候,十几个老毛子一起出手,各种光芒,以及法器朝黄符砸了过去,还有召唤来的那些粉红色的火焰,黄符刚甩出去,冲到天空不到三米,就被乱七八糟的光芒和法器给打了下来。
也就在老毛子动手对付黄符之际,王小白脚下突然快了起来,轻声念诵着咒语:“炎灵震神,火丽辉神。赤明焕赫,奔云流铃。仙都敕下,星斗隐明。黑云密布,电火奔星,金钺四张,收斩邪精。天令一下,速震速轰,急急如律令。”
第二张雷符又甩了出去,手中令牌朝着挡住他路的一个老毛子狠戳了过去,黄符接二连三的甩出,又不是针对某一个人,目的只是引雷,老毛子难免有些手脚慌乱,这一慌乱就给了王小白可趁之机,面前的老毛子本来想闪避,但是另外的一个老毛子手里的法器朝黄符射出了一道光芒,没有变换位置。
旁边的人没变换位置,直面王小白的老毛子就没法变换位置,要是胡乱躲避,阵型就破了,老毛子只能是硬着头皮想要顶住王小白,这是一个罕见的女法师,不,确切来说,应该是一个女巫,三十多岁,没有艾娃长得那么漂亮,反而长得相当粗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