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了你唱曲,你又是因为我被掳走的,我自然要救你。”其实这回答,苏霁阳说得有点心虚。
苏霁阳很清楚,自己是个冷情冷心的人,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了救人,而将自己置于险地。
特别是,救的那个人,还不是美人,算不上传统意义上的英雄救美,这让苏霁阳有点懊恼。
“也对,我都是被你连累的,又是在你眼皮底下被人抓了,你不救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虞珠儿觉得棺材里也不错,干脆躺平闭目养神一会。
一只温暖干燥的手伸过来,握住她如山东大葱的手,一股源源不断的热气熨烫过来。
虞珠儿才发现,苏霁阳除了墨发微湿,身上已经干干爽爽,现在他正用内力,帮她烘干湿哒哒的衣物。
嗯,还不错,有内力就是方便,相当于携带了一个,不用插电的全自动烘干机。
虞珠儿被熨烫得,浑身暖洋洋的,衣服迅速就被内力烘干,她打了个哈欠,意识涣散,很快沉入梦乡。
苏霁阳眼神复杂的,看向在棺材里呼呼大睡的虞珠儿,这是个没心没肺的蠢女人,和他以往认识的女人都不同。
她不会勾心斗角,因为她很笨;她也不懂争奇斗艳,因为她没有资本;她长得不尽如人意,却从不自艾自怜;她看起来贪财好色,却又能为保护,刚认识不久的凌轩慕而死。
她会唱《江之歌》这样,深沉动人的曲子,也会唱《十八摸》,这样艳俗的歌,她乐观的活着,不卑微,不谄媚,嬉笑怒骂随心,仿佛游离于这个朝代。
苏霁阳深深迷惑着,这个肥妞究竟是谁?她到底姓虞还是姓武?会是她吗?
长春隐姓埋名,养育她十五年,又为什么把一点武功都没有的她,给几两碎银就赶下白玉山?
通过她,真能找到那个地方吗?
一时找不到答案的苏霁阳,陷入迷惑和犹豫当中。
他想让她,继续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他放过她,其他人呢?会轻易放过她吗?
还是把她带在身边吧,只要确定了她和宝藏无关,他就护她平安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