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复起身,“走,去看看。”
等赢复跛着脚走到院中空地,那坐在院中的女子忽而起身,局促间行礼,险些因为踩到裙角而摔倒。
众人当作没看到,但赢复心中却想了许多,疑惑她为何这般惊讶于他的出现?
“坐吧。你是谁,来自何处。说清楚。”
女子盈盈一拜,敛眉垂眼,落泪道:“小女子是为曲阳县县令之女。”
“嗯。”赢复是个冷心肠的,简短说了一字,不愿再问她事。看谁能抗得过谁?
果然,女子羞怯,思及她的来意,不再端着,道:“御史大夫,请您明察秋毫,我父亲并非大奸大恶之人,绝对没有祸害百姓,给陛下抹黑之举!”
“无?那么,这曲阳附近的多少小镇已是断水多时,他是瞎的还是聋的?”一点都看不见,听不到?“曲阳县外几个城,流民入城或者于城外为非作歹,有几股流民请曲阳收留,他熟视无睹,更甚者流民成流寇,他也丝毫无上报上官或者给我传递消息”
“呜呜呜”女子听着赢复一个个地列着她父亲的罪责,终究是忍不住,哭出声来,打断了赢复的话。
赢复也不再多说。但是他所说的几宗罪,就能将曲阳县县令处决。若是严重,抄家抵债可是最后的偿还方式。届时,女子一家子,不是死了,就是被发配边疆。
“小女子知道我父亲所犯之事,罪责难逃。可他也是为了保护曲阳之民,最后出此下策。可不能单是追究我一家的罪行啊,御史大夫!”
赢复不说话。女子心中更是忐忑。想了想,她咬紧了红唇,羞怯地请求道:“御史大夫,小女子有一要事要单独说与您知。”说罢,她还看了看跟在赢复身边的侍卫们。
知道她什么意思,也想知道她下一步想做什么,赢复决定给她一个机会,让她沉醉的表演。
侍卫们却是担心,当作没看到赢复的眼神示意,依旧是木桩似的杵在屋内,连脚步都没挪动半步。
赢复顿觉好笑,“不用担心,都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