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在你这里。”
“不,应该是寡人的属下在半道上被人谋害了。他也不见。所以,他在你那边吧?”不然,曹丕也不认为是有旁的人半路劫持了。
曹丕最后的解释才是让十三娘惊讶的!若是曹丕没有说谎,那么,梁冲此刻是真的有危险。这么想着,忧虑之色显于面上,道:“我所说亦是真。梁冲并不在建业。他被人劫持了。若是你也没说话,也就是说真是有另一帮人将他掳走。其目的,怕是不简单。”
“你说,会是谁?”
十三娘摇头。其实她是不敢确定。
如此,陛下您是否派人去寻他?毕竟亲兄弟。我现在就回去。”
“别。”曹丕拦住她,道:“天色已晚。明日再回吧。”
十三娘侧头,道:“曹子恒。”
“你是第一个如此喊我的人。”就是连郭皇后都没这么叫过他。就因为十三娘的特殊,他又一次没有自称‘寡人’。
“你何尝知道,我有时候很想杀了你。但有时候又觉得你也是个光明磊落之人,我表兄之死,并不怨得你,故,又舍不得。”
“哈哈哈!”曹丕看着她,对她的话不作回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道:“你又何尝知道,有时候我也想将你变成我的女人。但随后又想,你不是我最爱的女人,却是我最欣赏的,然后也舍不得。”
十三娘抿嘴,盯着温和笑着的曹丕许久,扭头,道:“我现在就回去。早回去告诉阿念哥,就能今早去找梁冲。”
“你很关心梁冲。”
“他如同我长兄,如何不关心?”十三娘走到门口,却被侍卫拦住。“你放我回去。不然,郭皇后可要误解我。”
“只是怕她误解你,不怕她刁难我?”曹丕在后面追上来,绕到她前面,道:“今晚可得委屈你和我的侍女一个帐篷歇息了。”
十三娘皱眉,“你果真铁石心肠。竟然不着急自己亲弟弟的安危。”
“我铁石心肠?若当真是的话,我就不用派人找他,也不会在此刻还拦着你,莫让你走夜路。你白天一人平安到来,是运气好。实在不敢保证你归去亦是极为好运。莫忘了,梁冲就是被神秘之人带走的。”
曹丕的分析,直接将怕死的十三娘的脚步拦下。
夜色蒙蒙,十三娘忧心地入睡,梦见了她的夫婿对镜梳妆
此时,十三娘的夫婿是对镜,却不是梳头发,而是对着他的银发作告别之词。
不知从何时起,孙念对自己的银发爱惜非常,竟已是不喜青丝!
“可惜了啊,你这银光闪烁的,别人一眼就看出你是我孙念的头发。我得把你都剃了,我就不会容易显露于人前。”说完,命令身后的剃头匠快点剃。可是那剃头匠却是跪在地上劝谏:“陛下!发肤受于耶娘,可不能剃了呀!您是一国之主,更是要行此古训啊!陛下!”
“闭嘴!你想引来外面的人?别出声,不然,寡人就罚你天天去挑粪!莫作寡人的白甲骑兵了!”原来这剃头匠是假的,被孙念临时抓来的白甲骑兵。
“陛下!末将”
“不想挑粪的,快来。”孙念心里担心十三娘,兼之明日三朝回门,更忧心让十三娘的祖父母知道了,二老会被吓着。也担心十三娘在路上有什么不测的,要知道她身边是一个侍卫、侍女都无的啊!“你怎的如此任性!如此不听话!”
那假的剃头匠抹了一把泪,被孙念最后的一句话吓着了,知道劝不了他,也不想挑粪,只好帮着剃头了。反正他已经做好准备,等他剃完了,就喊人,这样陛下才不会逃走。
可是未来之事不是能按照他的计划走的。因为他面对的人是一向行事诡秘的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