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有躲闪,反而将脸贴了过来,似乎他很听阮婴齐的话。
阮建德曾经听说过魂傀可以模仿人的样子,而魂傀全身冰凉,但是眼前这人,脸庞上有热气,与正常人一般无异。
这样一来,阮建德心中的惊惧更甚,问道:“你到底是谁?”
阮婴齐道:“王弟,你再仔细看看,记住,凡是不要光用眼睛看,更重要的是,用心去感受。”
听了这话,阮建德深吸了一口气,用手在那人脸上捏了捏。
本来这样的动作贸然对一个陌生人用,有些不礼貌,但一来阮建德身为高昌侯,位高权重,二是他对面的这人本身就表示出驯服的姿态,似乎习以为常。
但这么一捏,阮建德终于发现了一些不同:那人的皮肤就像硅胶一般,似乎不是真的,阮建德脑中一转,脱口而出道:“他带了人皮面具!”
阮建德曾经也听过人皮面具,但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逼真的,就好像是脸上的一部分,撕都撕不下来。
阮婴齐道:“这也是国师的手笔,他们俞家在亡国之后不走正途,总是喜欢专营这些把戏,证明他们俞家聪明气还是有的,可是没有用在正道上。不过我们可以拿来所用,这是国师用北边龙吟山上的神秘硅胶制成,可以完美地模仿人脸,当真是巧夺天工。”
阮建德道:“这是提前做好的吗?为什么要用作出一个和我脸如此像的人皮面具,还有眼前这人是怎么回事,他的身材也同我一模一样,明显就是专门找来替代我的。”
阮建德作为高昌侯,一直以来都是极有主见之人,他的一生中,头一次问这么多问题,因为在他心中认为,找一个人代替另一个人,本来就是对原有人的不信任。
阮婴齐听出了阮建德的语气,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当时你率领十万大军北伐前,国师就安排人开始造出另外一个你,原因是对于南越来说,你太过宝贵,一旦在战场上有失,对于南越的打击是致命的,他建议必须要造出另外一个你,如果…你为国捐躯了,则可以另外抬出另外一个你,稳定军心,确保南越局势稳定。”
阮建德心底有些不舒服道:“你们就我这么没信心。”
阮婴齐道:“这事关我南越的江山社稷,不得不慎重考虑,为了南越江山,我连王位都可以舍弃,希望王弟你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