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啸尘这时笑着走了上来,紧紧握住了何诺的手。
靖威侯笑道,“啸尘对你有信心,他一直守在这里,坚信你一定会来的。因为我一位多年老友的嘱托,啸尘也早已经通过了我的考验,成了我的亲兵,这次我们离开时,是我严令他不要给你透露任何消息的,还希望你不要怪他。”
何诺释然一笑,与孟啸尘对望了一眼,然后齐声道,“以后在侯爷鞍前马后效力,万死不辞。”
靖威侯摇头道,“年轻人不要动不动就把‘死’字挂在嘴边,沙场决胜,最好的结果还是要能活着回来,否则的话,我这一把老骨头,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因为军情紧急,何诺只是写了一封信,说明了靖威侯将自己收为亲兵的消息,然后让军中信使送到了晋阳城,他知道父亲如今仍然在养腿伤,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免得让他担心。
接下来何诺就来到了军中,孟啸尘比自己更懂一些,就带他熟悉了一些军中纪律,何诺用心记下了。
但是何诺却发现,有些人,相遇就像命似的,绕也绕不开,他在军中遇到了作为随行医官的廖星云。
……
天策堡,南越军营。
南越军帐外铁甲林立,留出了一条甬道,突然军号阵阵,接着一道道气势雄浑的声音响起,“大帅升帐!大帅升帐!”
高昌侯阮建德大步迈入,他身材并不高大,但是肌肉紧密,看起来凌厉干练,而眼神却很柔和,面容儒雅,颇有几分儒将的风韵。
但也许是长久以来积累的威信,阮建德手执越王阮婴齐亲授的御剑,大步而前,两旁身着盔甲的将军们都昂然而立,谁都不敢轻易晃动。
阮建德走上了中军大帐的案台之上,凝声道,“坐!”
“诺!”众将军听得将令,这才齐刷刷的坐下,整齐、没有一丝紊乱。
阮建德声音却严厉起来,道,“大军围攻天策堡已经有了三天,为何还是没有任何进展,千牛军程将军,你如何解释?你立下的军令状怎么说!”
千牛军是南越军中最善于攻坚的一支特殊部队,而其统领程德也是一名久经沙场的能战之将,在攻城之前,他曾经立下军令状,三天之内必破城,否则军法处事,因此阮建德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