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阳侯眼珠子一转,顿了顿,阴柔的声音传来,“启禀圣上,我卫国如今正爆发百年一遇的涝灾,境内生灵涂炭,国主指挥大伙儿全力救灾,已经无暇他顾。连这次国主派臣下前来,参加‘四公子会’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
说到这,术阳侯竟然跪了下来,涕泗横流,“还请圣上拨粮救助我卫国受苦受难的贫苦大众!”
听到这,何慕寒心中感到一阵厌烦,他早就探查清楚,最近卫国有涝灾,但绝不是百年难遇,所淹没的地方也极其有限,但术阳侯这么一来,不仅把承担越国进攻的防御责任推得干干净净,甚至反过来向朝廷要粮。
何慕寒摆摆手道,“济灾的时候先不说,我们目前商议的是战争大事,不知你们越国……”
没想到术阳侯不依不饶,一些大话张嘴就来,“民为本,社稷次之啊皇上!得民心者得天下啊皇上!民心不稳邦国危矣啊皇上!”
何慕寒只得闭口不再问术阳侯卫国的防御情况,心中却想起了一句流传很久的话,“卫国江氏浪子野心。”不禁点点头,感叹这句话真的没有说错。
正在这时,门口的急报声传来。
自从南越国有举动之后,南边右督鲁钝初的加急快报便像雨片一样传来,何慕寒早就习以为常,因此这封他没有着急看,直接让宁乡侯接了过去。
可是当宁乡侯一看急报,立即色变,失神道,“这是鲁将军咬破手指写的血书,南越国高昌侯阮建德提精兵十万,突然以闪电般的速度北上,现在烽火十三堡已失三堡,现敌方大军正在围困烽火十三堡中最大一堡,天策堡,鲁将军正驻守在那里,四面被围,情况危矣!”
何慕寒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够迅速冷静下来,他听了宁乡侯的话,除了刚开始的惊讶后,迅速冷静下来,他也在心里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慌,镇定着语气道:
“鲁将军为人谨慎,也许故意夸大了局势的危险情况,据朕所知,天策堡还是高皇帝在位时修建,后来历代君主都下了大力气去修建,堡墙高而坚固,而且堡内有鲁将军的四万大军,还有无数兵械以及足备的粮草,要守卫一时应该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