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点了点头。
曹晴又道:“还有一事,老狗那家伙其实是条汉子,你还是放了吧?”
“然而老狗是谁?”王雱愕然了。
曹晴说道:“所以你只管在兴庆府把他秘密抓起来,过后就忘记了,现在他仍旧被扣押在抚宁军内部,这是你扣押的人,所以没人放他,吕惠卿也不想去翻这个案子。虽然他也没被虐待,有酒有肉,然而就这样完全没手续和理由,都快关一年了,也太可怜了吧?”
王雱不禁瀑布汗,同时也真感觉有些冷飕飕的。说起来王雱本身其实没这么小气,但过后的确把这事给忘记了,然后因王雱威性太高,就被下面的官僚自动领悟,又没有指示,结果给整成了这样?
王雱想了想,拿了些钱,写了封亲笔信给曹晴:“这是我对老狗的亲笔道歉信,钱是我私人对他的补偿,你回抚宁县的时候,让抚宁军放了他,告诉他我知错了,也改正了错误,同时也警告他不许给我捅篓子,尤其不许上访告状。这事到此为止。”
曹晴素知大魔王尿性,知道这是他能做的极限了,要是换个其他官僚,老狗早就消失在人间了。于是只得收了钱点点头。
再写了一封信,是给机械厂的一些原则和告诫,因为现在王雱已经是他们的主管司局。
之后曹晴老样子,一句告辞都没有,就离开的王家大宅。
“我总觉得你有很多故事,我却都不知道。”白玉棠有点萌的样子说道。
王雱现在不想她思路纠结于这些,于是故意粘着她么么哒,“所谓堵不如疏,我以为你知道这事的,你在不从了我,我就要去青楼找小姐姐啦。”
白玉棠却把他推开道:“大哥告诉我,宁愿放你出去青楼,也别上你的当,那是掉价的。”
“好吧客观的说,卢方这厮虽然老奸巨猾,但这事上他说的有些道理,哎吆。”
说不完被后脑勺一掌……
“行了别打了,这其中有误会,曹姑娘说的是她认为的东西,然而我小老王大度,不在乎人云亦云。”王雱嘿嘿笑道。
于是两美女又停止了。
曹晴重新问道:“当时我大宋的平安是因没蔵兄妹分裂换来的,现在大人判断他们缓解,有对外搞事的需求,那西夏不会是要对我大宋开战吧?”
王雱仔细考虑了顷刻道:“可能性有,但仍旧小。西北经过我两年执政已经不是当年,且我对三山七寨的围剿战绩,加上燧发枪和神武炮的威慑存在。没蔵兄妹现在只是缓和而不是统一,这条件仍然在的情况下,我大宋西北已经不好欺负的情况下,他们应该不会蠢到和大宋开战。”
“那么西夏会打谁?”白玉棠和曹晴问道。
王雱妖道似的模样掐指一算:“估计是吐蕃人。”
曹晴点头道:“有道理,我也认为是吐蕃。前阵子星宿海在吐蕃传教异常迅猛,甚至扩散到了西夏边境,抢走了承天寺大量信徒。为此大藏明王震怒,上国书称为异教徒入侵,建议幼主李谅祚作为。”
“竟然有这事?”王雱色变。
“真有这事的。”曹晴点头道。
“那我皇城司为何一点消息没有?”王雱愕然道。
“因为张丛训段方一系人,险些被你坑死了,形成了西北面的情报真空期。”曹晴和白玉棠一起低声道。
王雱一阵郁闷。
不过当务之急来不及去想这些分支了,关注到了一个要点,再问道:“你确定明王老狐狸的国书,是上给西夏小皇帝李谅祚,而不是没蔵太后?”
“是的,为此没蔵太后还和儿子李谅祚有过吵闹。这不是漫咩提供的消息,而是你的另外一个老熟人,蓝雨公主。”曹晴神色极其古怪的道,“她去抚宁县找过你。”
王雱再次惊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