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满头大汗的没蔵黑云探出头来。
宇宙中通常的规矩,这样子的兴奋过后就是无尽的空虚和负罪感。于是就导致她又开始多想了。
一想到貌合神离的明王明日要讲经,太后就禁不住的反感和恶心。
老和尚这个时期的暧昧立场,让太后恨透了这人,认为他甚至比没蔵讹庞更可恨。因为没蔵讹庞是早就已知的敌人,并且还是兄长。
可惜这事上想匹夫之勇也没用。当年自己亲手册封的明王,亲自布置的道场,现在他在西夏的影响力已经太大,论蛊惑人心,老和尚无出其右,得道高僧的形象深入人心,信徒无比的众多。
许久不讲经的没蔵太后,曾经被人称为大师的人也做出了努力,重开道场讲经多场,但效果并不是太明显。源自一系的理论,让太后基本不可能做到否定老和尚,信徒信太后有个条件就是,太后不能和老和尚为敌。
除此之外呢,因为从边境地区源源不断获得的利益,现在承天寺规模和实力也不容小觑,到底暗藏多少高手也没人统计过。然后还有没蔵讹庞在旁虎视眈眈。
就算不说这些,仅仅老和尚个人武艺已经登峰造极,进入化境巅峰。太后不懂这些但是请教过好多人,众口一词,基本没有能够制衡他的人,明面上号称西夏第一高手的季天擎就是老和尚的俗家弟子。
这是太后看重王雱和展昭的缘故。
天都山一战,展昭一把天刀扛住了两大绝世高手的夹击,愣把一种不可能转变为了现实。但这人有信仰,是王雱的嫡系,基本不可能让展昭做事。除非是……王雱下令。
甚至听人说,王雱他自己也经常被那只猫抬杠。如果不是立场古怪事关利益的话,其实从女人角度,天刀展昭的风格和骨气真的很令人倾倒呢。
“寂寞艰难有谁听,谁来为哀家解忧?”胡思乱想到此,太后喃喃自语。
差不多这时候有人来报,宋国使臣王雱来了,正在正厅等候召见。
没蔵黑云玩乐和好奇心思还是有的,不直接出来,偷偷躲在偏厅,从墙壁上的小洞偷看观察。
那日在街市上匆忙见过一面,且心有牵挂,有醋坛子李守贵在场,便没有多看。现在倒是要仔细看看。
一看就大皱眉头,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脑壳长的歪,现在的帽子又歪了?并且神态举止滑稽,有种“小昏官”的感觉。
顺便帅倒是帅了,但不足成年人的身高,时刻提醒着别人这是个没长成是个熊孩子。
于是不说心怀鄙夷,没蔵太后再次有些失望。感觉自己冒了忌讳请他来,或许真是个昏招。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yy完毕,没蔵黑云还是故意把胸口的衣裳放低了些,显露着雪白的脖子和胸口处肌肤,徐徐走了出来。
现在,王雱正式近距离的见到了这个宫装丽人,她乃是二十七八的黄金年华,有种妖孽般的熟透了的美,倾国倾城的评价不为过。也不知道,大唐人民见到杨贵妃时候的心态,是不是现在王雱的心态?
见王雱直勾勾的看着,没蔵黑云做足了姿态的徐徐坐下,冷冷道:“好无礼的人,身为礼仪之邦使臣,你就用这样的目光看待哀家?当真欺负西夏无人、欺孤儿寡母吗?”
她可不是叶无双,所以王雱不想和她在这种问题上调侃,否则被当做登徒子吊死在城墙上就不妙了,于是躬身抱拳道:“宋使王雱,拜见太后娘娘。”
“闻名不如见面,你似乎脾气比想象中的更好?”没蔵太后道。
“在下一般只对强者示强,对弱者示弱。”王雱道。
“放肆!欺人!这么说,你明显把本宫当做弱者了?”没蔵黑云嘴巴险些被气歪了。
王雱道:“娘娘息怒,您刚刚不但自称哀家,还以孤儿寡母为形容。现在西夏内部的政治局面也不是秘密。您能说您强大又自信吗。恐怕您自己也不信?”
没蔵太后忽然起身,原是想作为一种谈判前的心理战,去围着他走一圈给他压力、顺便用香艳迷惑一下这熊孩子。
却是不想这才起身,王雱一惊一乍的样子嗖嗖几下,身法还很灵巧,便跑到了十步开外去了。
“你是不是疯了,本后是老虎啊?为何这么怕我?难道是红颜祸水什么的奇怪理论?”太后娘娘责问道。
王雱扶正了帽子,尴尬的道:“倒也不是什么红颜祸水。我当心娘娘不小心摔倒而被人误会是我干的,若发生这很不好。”
“……”没蔵觉得他的脑回路很奇怪。
迟疑了一下,她轻叹道:“很是有些奇怪。你不同于一般的宋家文人,没有之乎者也,谈不是渊博和儒雅,但有灵气。”
王雱则是很龌蹉的寻思:渊博和儒雅有个卵用,面对你这样的尤物,必须少爷我蛮脑袋暧昧动作片的积累、才能应付。其他的都不能。
不好!
想到这里王雱发现下身开始有些反应,万一出丑,被阉了在这里做太监可大大不妙,于是急忙调整思维,当即在脑壳中渲染了一副猪头的头像,把没蔵太后的头像给替换了。
别人似乎不可能这样,但大雱的脑壳就可以,这是毛驴小宝造成的。
随即大雱又发现形势不容乐观,这真的是个尤物,哪怕已经替换了猪头像,但仅仅是猪头下面的身材,仍旧能够产生光环攻击。
渲染的工作量自来都很大,立即替换身体有些难,于是王雱只得放肆的抱拳道:“娘娘,在下请求赐座。”
没蔵不晓得他的猫腻,还算客气的点头道:“准坐。”
于是王雱坐了下来道:“请教娘娘,找在下来具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