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一看这文书就觉得药丸,真吓了一跳,暂时不好判断真伪,但大概率真是三司副使刘沆相公的签押,因为这个签名在开封府也能经常见到。于是皱着眉头对王雱微微摇头。
大雱也就沉默了,先不管叶家的能耐有多大,为何能影响到三司副使刘沆的意见,重要的是刘沆相公是有决策权的人,只要他的决定没被皇帝和张方平书面否定,那就能生效。
王雱现在也觉得药丸,叶家能耐大这是自来都知道的。但老张一改常态默许了刘沆的这一动作是有原因的,那代表文彦博欧阳修上台后一切都在变化,恐怕老张方面也有难言之隐了。
“现在呢,你还觉得我是刺探机密吗?知道我厉害了吧,现在是我决定你的命运。”叶姑娘很淡然的神态道。
王雱总觉得要做点什么,于是伸手在桌子下面捏了她的大腿一把。
“嗷……”叶无双又脸红又惊的等着王雱,却也没多说。
一看这形势王雱便觉得有戏,原来这霸道女董事吃这一套。那么既然没被否定就可以做,要敢于出击,敢于不断挑战她的底线进行“试错”。
于是王雱的手在桌子下面越来越放肆,又摸在了叶无双大腿上。
这次手被打了一下,却不大疼。那就连击,继续试错。
这次虽然被打回来了,王雱继续锲而不舍的又摸过去,且逐步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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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无双有些眼冒金星,却也有些腿软。这次死死捏住这只手,不许它前进了。
“有阻力,但仍旧有戏,继续连击,继续试错。”做出这样的战术判断后,王雱继续往上挺进。
到此叶姑娘脸颊绯红,越来越坐立不安,呼吸加快。
某个时候即将直捣黄龙,王雱感觉手真的疼了,险些被她的指甲筘进肉里去。
这是不良信号,要打断连击止盈了,否则就真的过犹不及。于是王雱不在激进,却也暂时没退,维持在这个兵临城下的位置“谨慎观察”。
叶无双非常心慌,白他一大眼,却也怀着奇妙的心态,暂由他小子的手留在这地方。
就此一来“多空”取得平衡,进入横盘整理阶段。
大姑娘的心态么,当心不对此回应是掉价,于是持续少顷后,她又把王雱的手挪回一些去。但王雱脸皮厚,退回来一些又会慢慢的试探推进一些,感觉阻力大就停下。于是表现为了箱体震荡,旗形整理。
展昭知道她们在桌子下面有幺蛾子,却没想到有这么复杂,在思考将来要不要把这事告诉白玉棠?
不说么有点为白玉棠不值。但是说了却感觉有些小人,容易被白玉棠误会为吃醋心态下的“恶意中伤王雱”,两难啊。
这就是某大侠的心态。
叶姑娘连夜坐在房间里写日记:
凡人皆好色,对抗自身欲望很难,甚至生不如死,不过一但坚持下来则能成为非常之人,去做非常事。太阳底下没新鲜事,根据小孩的策论,人们最大的敌人是自己。
曾经在繁荣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生活,从小姑娘进化到大姑娘,再进化到现在的熟女,叶无双曾经目睹无数聪明才俊毁在自身的欲望下,轻则拥有远大理想却一事无成,重则身败名裂被欲望反噬。
例子太多,叶家无数纨绔子弟就是那样的情况下被叶庆华视为“扶不上墙的烂泥”,而放任自流的。
这些不说,每年进京赶考的人都是大宋的黄金一代,然而真正能冒头衣锦还乡的只是极少数。叶无双每年都结识不少这样的人,满腹经纶很有希望的才子,进入京城大染缸后失去了主心骨,为此倾家荡产消极下去的不在少数。
老叔说了,小屁孩他爹王安石以及韩绛,便是当年京城赶考者中最显眼的存在,何等定力和执念,于是造就了他们今日的辉煌。成功绝非偶然。
“至于这该死的小屁孩,他都还没到邪火最旺盛的年岁呢,就这么坏。”
日记写到这里,叶姑娘放下笔开始进行诅咒。
念叨了许久后,回看上去,发现自己这篇日记不知所云却又很厉害的模样……
小公鸡打鸣后,听闻隔壁小老王似乎起床了,叶姑娘这才打起精神出门,强势撞开了两个陷空岛弟子的拦截,闯入了王雱房间里。
王雱连人都没看清楚,就溜到了床下躲着大喊:“抓刺客!”
叶无双就被抓起来了。
咦?
感觉没动静,王雱从床下伸头出来看了一下,胆子又大了起来,爬出来摆手道:“老爷我还以为刺客呢,退下吧,她伤不了我。”
叶无双瞪着他。
王雱摊手道:“你总得说,我怎么得罪你了吧?”
“瞧你这德行……你现在舒坦了吧?”叶无双道。
“小老爷我相当舒坦啊。”王雱道。
“瞧你这熊态,狂欢过后那沉迷其中、又无限空虚的神态,小姐我在樊楼见多了,有太多少年才俊就栽在这上面。”叶无双冷冷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什么?”王雱问道。
“昨晚你偷到腥了吧?”叶无双问道。
大雱一听大抵明白怎么回事了,嘿然道:“昨晚厉害了,那个女人身上的特点,我能确定就是古书记载中的半仙特质。”
叶无双讥讽道:“淫邪之人的淫邪之思,就你这样,能做得好事就怪了,你读书再多也是淫邪之书,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