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想要说是崔白使的坏,那一句莫要撞到夫子让他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感觉憋在心中。
见崔白二人来了抬手指着崔白,被夫子直接一戒尺打了下去,疼的嗷嗷叫。
陈龙洋带头,两人一同作揖行礼,同道了一声夫子好。
夫子抚着胡须直点头,见崔白没有书院的青衫便开口问:“此子是?”
陈龙洋笑着说:“禀夫子,这是刚入学的师弟崔白,自己一个人找不到号舍在哪里,故而让我带路。”
夫子微微点头,陈龙洋微微拱手带着崔白往院内走去,而夫子回头又给李海一戒尺,对比之下实在气不过。
李海死死盯着离去的陈龙洋与崔白,一颗仇恨的种子在李海心中深深的扎下了根。
崔白没想到领衣服的地方就在号舍边上,还好拖了一个人,如果托大一人过来估计苦头是少不了的。
斋夫验过陈贺州给的引子之后立刻换上了一幅嘴脸。
“崔公子,你看你想住那个号舍啊?现在东三,东四,西六,西五都还有位置。”
陈龙洋见崔白拿出山长的信引有些惊讶,山长可只有在甲班讲《诗经》和《春秋》的时候才会出现,一般连见都见不着。
陈龙洋看了一眼正在询问号舍有何不同的崔白对斋夫道:“就让师弟住我号舍吧,舍弟跟随父亲去应天府求医了,年内不会回来。”
斋夫有些犹豫,万一要是陈龙运回来了,陈龙洋把事揽下还好,不然吃亏的还是自己。
这一个是陈家子弟一个是持山长信引来的,得罪谁都不好,只能将自己担忧的事说出来。
“陈公子,这要是明年令弟回来了,这崔公子可还得搬到另一个号舍去,有些不妥啊。”
陈龙洋摇摇头说:“非也非也,舍弟回来之时,东二必有铺位,你不必担心。”
斋夫一拍脑袋,连连称是,只有崔白一脸茫然,斋夫心中暗道,山长推荐之人怎会如此愚钝,这时恭维两句,可比以后中试后送敬银管用多了。
斋夫将衣衫与三本课本递给崔白,崔白告谢后跟随着陈龙洋往号舍走去。
这时崔白已经大致弄清楚南山书院的布局了,一进是供奉先贤的地方,二进是教室,三进是学生居住的号舍,四进应该就是夫子们的住处。
下午上山时还看到书院左右有两座亭子大概是书院夫子喝茶赏景用的。
路上崔白赶紧有不少人在身后盯着自己,对于这些小屁孩,明天再找个法子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