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利贞闻言饶有兴致地道:“哦,听小郎君之言似乎颇不以为然,莫非是有破局之策?”
“看似胜券在握之局,得意之下往往会出现破绽,”楚琅也不客气拿起一颗棋子淡然道:“如果将此子落于此处,两位前辈以为如何?”
两位老人微微有些愕然,显然都没有料到楚琅居然真有破局之能。杨盈川看着棋盘过了半晌才说道:“此子落盘即可保住全局,退敌。又可进攻澄清道路消弱黑子,反败为胜,真是一手妙棋啊!”
“上元夜,一首青玉案元夕让老朽已是自叹不如,眼下小郎君一子落盘更是令老朽大开眼界。后生可畏啊……”
郭利贞连连感慨,继而摇头笑道:“看来我们老了啊……”
杨盈川捋了捋胡须深以为然地道:“是啊,如今奇才辈出,我们这些老不死的该退居幕后了。不过我大唐诗歌兴盛,自羽诗人者多不胜数。却是少有写词之人,偶尔听过几个,其词作也是平平无奇。然而这首【青玉案元夕】却是让老夫着实一惊,其构思精妙,语言精致,含蓄婉转,令人余味无穷,可谓开山之作!”
后世说起诗词,都是以唐诗宋词为主。唐朝兴盛于诗,宋朝则兴盛于词。辛弃疾的这首青玉案元夕本就是一首传世之作,如今被楚琅推前了一个朝代出现顿时便让所有写元宵之夜的诗词黯然失色,也难怪俩位文坛宿老心有感慨了。
随后,杨盈川有些好奇地说道:“只是杜甫此人为何此前从未听闻?不知是何方名士。”
“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听说此人尚未及冠,且是以奴仆之身出现在天香坊内。因此便有人说其两首诗词皆非出自他手,而是另有其人,众说纷纭。”
“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能写出此等诗词之人又岂会是庸俗之辈?”
看到俩位老人谈论自己,楚琅在一旁笑而不语。心中古井无波,诗词也好下棋也罢,都不算他自己的成就。只是作为一个现代穿越者的福利而已。
“不说这些了。”郭利贞突然笑眯眯地看着楚琅:“看小友棋力高深至此,老朽心痒难耐,可愿纹枰一局?”
“呃……”楚琅微微一愣,正想开口答应,却见一个奴婢走了进来将一封密信交到了杨盈川的手上。
杨盈川也不忌讳当着俩人的面便看了起来,只见他脸色沉重,更是止不住地摇头叹气,目露悲切与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