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杨国忠果然奸诈!”
“所以我顺水推舟,将其阴谋故意透露给晋王。同时,顺便再加一把火,便让原本就是对立的两方势力,更加仇视,甚至是相互撕咬,自相残杀。”
“义兄洞若观火,进退自如,转危为安,着实令人叹服。”
“哼哼,局势诡谲,我退一步便可居于渔翁之位,反观鹬蚌相争,何乐而不为?”
“义兄果然思虑周密,只是不知郭利贞此人有何用武之地,值得你这么重视?”
安禄山心中有一个胆大包天的念头,眯眼说道:“郭利贞乃文坛宿老,在江南道以及河东道都颇有名望。若他肯为我所用,将来必然是一把杀人于无形的文人利剑!”
就在这时,一人走进了院中,安禄山和冷酷男子都不约而同的结束了对话。
一晚未归的安仁执直到此时方才回到府邸,看到自己的父亲和师父在院中谈话,他赶紧快步上前躬身行礼道:“孩儿见过父亲大人,见过师父。”
安禄山看着自己这个几乎一夜之间传遍满城笑话的儿子,心中顿时怒气汹涌,沉声问道:
“我吩咐你之事办的怎么样了。”
安仁执看到父亲的脸色,才知大事不妙,顿时心里一沉,颤声道:“父亲,那老家伙实在是冥顽不化。孩儿……孩儿不能说服他……”
“混账东西!我让你去拜访郭老先生,你倒好跑去天香坊和人争风吃醋,给老子丢脸,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安禄山越说越气,陡然飞出一脚将安仁执踢翻在地,仍是觉得不解气又上去踢了几脚。这才冷声说道:“还不给老子滚,少在这里碍眼!”
若不是怕人猜忌,事情败露,他早就三顾茅庐亲自去请郭利贞了,如今弄巧成拙也只能作罢了。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俊美男子,神色如常,眼睛都没眨一下。
安禄山似也不避讳在自己的这个义弟面前教训儿子,眼见安仁执步履蹒跚远去,这才叹了口气说道:“这孩子,都怪我平日宠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