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对着刘长卿拱手笑道:“这首【听弹琴】倒是颇有些知音难求,孤芳自赏的味道。看来今晚这顶楼的良辰美景非文房兄莫属了。”
刘长卿眼含笑意,“鸿渐兄何来此说,我这只不过是一首稀松平常的小诗而已,如何与众多才子的佳作相提并论呢。”
“文房兄就莫要隐瞒了,方才李倩姑娘剑舞所唱诗词,据我所知乃是文房兄所著的【从军六首】。”
陆羽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茶,方才说道:“眼下的这首“听弹琴”虽小众但想必是有所典故,只写给知音之人。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文房兄亦不在这诗会魁首之上,只求得红颜知己共度良宵,郎心妾意,当真是羡煞旁人呐。”
朱放听了恍然大悟,也在一旁起哄打趣道:“鸿渐兄所言甚是,文房兄就莫要狡辩了,郎才女貌,日后必成佳话,可喜可贺了。”
刘长卿百口莫辩,只得转移话题看向另一边的薛青和李季兰,微笑说道:“不知二位郎君,可有大作?”
“在下才疏学浅,不胜诗词,今晚来此也只是凑热闹而已。”薛青拱了拱手,随即眼珠一转说道:“不过我身边的这位朋友倒是颇有才气,只可惜她不肯下笔我也是无计可施啊。”
李季兰眼神无奈只得出面对着众人团团一揖道:“我的这点微末学识,就不来班门弄斧,与日月争辉了。”
“郎君真是谦虚了。”
刘长卿连忙回礼也未强求,以为李季兰只是朱放的普通之友,大家萍水之交说了几句客套之语也就罢了。
只有朱放心知肚明,眼前这位俊俏的假老先生子称得上是凤毛菱角的才女。她若肯下笔其诗才自然不会逊色于人。只是这几年她似乎改变了许多,已经没有了关于她诗作的消息了。
“你真的不写一首?原本我还想一睹那十二娘的绝世芳容呢,看来是指望不上了。”薛青故作唉声叹气,李季兰只是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