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看向几人,尴尬一笑。易轻荷与库尔斯基像看傻子一般盯着我,大海脸上却满是疑惑的神色。
我耸耸肩,退到一旁,说:“我,开不了门。”
易轻荷一见,顿时就怒了,沉声说:“姓周的,你在戏弄本小姐?”
我说:“这门太沉,我推不动。你若不信,大可自己试试。”
库尔斯基闷声说:“炸开。”
我看了一眼这老毛子,心说这一路走来,你炸得还不够多?要是这一炸,把城门给炸蹋了,破了这镇魂城的格局,那里面的阴兵冲出个千八百,就算我有天罗伞也怕是顶不住。
果然,易轻荷似是知道其中利害,摇摇头,说:“不行,这城门,毁不得。”
库尔斯基一听,挠着头,闷声说:“为什么毁不得?”
易轻荷秀眉微皱,正要说话,却陡听一阵稀哩哗啦的呕吐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小五不知何是已然醒来,正伏在城墙脚下,吐得昏天黑地。
易轻荷拿手电一照,只见小五呕出一股股黑水,臭气冲天。只见她就看得一眼,顿时掩鼻疾退,眼里闪过一抹惊惶之色。
我看得眉头大皱,本想却扶一把,却被那臭气一熏,也刹时没了勇气。大海掩了口鼻,上前几步,看了片刻,惊讶的说:“怎么有蛆。”
乍听此言,只觉毛骨悚然。之前在阴兵宴上,看小五吃得满嘴是血,肥蛆乱爬。现在看来,难不成时间虽然倒退了,可是小五依然实实在在吃了腐尸,饮了脓血?
与此同时,就见易轻荷与库尔斯基先后跪倒在地,捂着肚子,哇哇吐了起来,一如小五一般,呕出一股股黑水,腥臭的黑水中,几条蛆虫正扭着肥白的身体,看起来恶心至极。
我皱眉沉思,心说这怎么可能。反观大海,却是被这三人的模样骇得不轻,任谁看活人吐蛆,恐怕都会惊恐万分。
大海朝我靠了过来,脸色发白,手中的军刀握得很紧。也许他能在死人堆里打滚,可看这诡异离奇的场景,依旧免不了会有恐惧。
“他们这是怎么了?”
大海低声问着,我摇摇头,就见小五居然又吐出一截人的指骨,白惨惨的被他吐出的黑水淹了一半。
易轻荷本吐出昏天黑地,乍见小五吐出指骨,那脸顿时变得更加惨白,不见一丝血色,几如死人一般。
她艰难抬头看着我,一缕黑水滑过她的嘴角,而她却顾不得擦拭,使出浑身力气,说:“姓周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眼里有怒火,仿佛要将我生生烧死。也许,她认为是我对她使了坏,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
我一扬眉梢,缓声说:“吐吧,也许吐完了,就好了。”
“告诉我。”
易轻荷的目光,似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