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辉呆楞片刻,冷汗直冒,忽然狠拍两下脑袋:“说得没错,是我想左了把事情想得太简单!青青一向单纯善良,对赵玲非常好,真的是掏心掏肺一样,可赵玲竟然恩将仇报,我一是担心青青接受不了;另外就是……老实说我怕她误会我和赵玲之间有什么!”
小曼朝他翻白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除非你真的做了!”
“没有!我绝对没有!”冯辉赌咒发誓。
“在这赌咒有什么用?反正这事我不知道也不掺合,不会跟青青嫂子提一个字。回头你自己琢磨,该怎样跟你家青青解释!你还请不请客了?不请早说,我们还得另找地儿吃饭去!”
“请请请!快上去吧上去吧,你不是爱吃你青青嫂子做的炖老鸭吗?她家秘传手艺,正守着那一锅呢,其它菜也都好了,上去就能吃!”
冯辉和小曼谈说一会,心里松活下来,忘了买酒的借口,热情地招呼几个人上楼,走到四楼,林青青听见声音带着儿子开门出来,笑容满面将客人迎进屋。
林青青依然年轻漂亮,温善柔婉,很高兴地拉着小曼的手问长问短,冯辉请顾少钧上坐,客厅左侧显眼处就是个玻璃酒柜,里面摆着好些个酒瓶,真不知道这家伙刚才买酒的借口是怎么想出来的。
三岁多的小彬长相随父亲,性格随母亲,看上去斯文可爱有礼彬彬,夏蜻蜓把小藤篮递到小男孩面前,小家伙立刻被里面金黄色的小蛋糕、翠绿的粽子和红艳艳的鸡蛋吸引住,眼睛都睁大了,却没有立刻抓过来,而是先抬头看清楚夏蜻蜓的脸,然后微笑着说谢谢,这才伸手来接小藤篮。
夏蜻蜓果然是个多变人,遇强则强,遇弱则弱,遇见个小孩子合眼缘,立马童心大发跟小彬玩到一块,一整晚没顾上粘乎小曼,倒是很合了顾少钧的意。
小曼见过冯辉的妻子林青青三次,知道她是个温柔善良很好说话的女子,与冯辉打交道则有好几年,两人算是忘年交,因而不打招呼直接带夏蜻蜓去他们家做客,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夏蜻蜓并非不懂事,只是因为投契想跟自己多相伴些时间,毕竟两人各在一方,各有工作学业,分别后要想再会面得等好久,如果换了别人,夏蜻蜓未必肯相随。
冯辉之前给了地址,顾少钧循路开车到了一处单位家属大院,冯辉早在大院门口等着了,先笑着和顾少钧打招呼,又向夏蜻蜓点头问好,然后就迫不及待地拉小曼下车,也顾不上某人冷浸浸的目光,只管把小曼拖走,一边回头交待:“二位稍等几分钟,家里没有酒了,我们去那边小卖店买两瓶,很快就回来,很快就回来啊!”
走出几步远,小曼挣开他的手,看着他道:“买什么酒?你明知我家顾少钧穿着军装开车出来的,肯定不喝酒,我们女的也不喝,你自己一个人喝啊?这借口也太假了,有什么话要交待我,赶紧的吧。”
冯辉干咳几声,嘿嘿笑:“还是我们小曼明察秋毫啊,那个什么……咳咳!一会进屋见着你青青婶,呃,是青青嫂子了啊,能不能别提那天的事情?”
“哪天啊?什么事情?”小曼假装不懂他说什么。
“哎呀,就是前两天,在那个翠竹路,公共汽车站那里,你、你看见了我!”
“哦,对啊,我是看见你了,看见你开车送一女的去那条街,两个人在大马路上说说笑笑玩暧昧还挺高兴的,你还送她水果和酒,让她拿去孝敬她表姨和表姨夫……这怎么啦?有什么问题?”
冯辉急得跳脚:“求你了小祖宗,可千万不能这样跟青青去说啊!”
“不能说啊?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