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严绍的这番话所点醒,尽管并没有说什么,但是闭目沉思的样子却显然已经有所领悟。
过了良久,才见王允睁开眼睛道。
“……是老夫受教了,淮阴侯尚且可以受胯下之辱,如今宦官当权,为江山社稷,天下黎民,难道老夫就不能忍受这一次的耻辱吗。只是张让、赵忠等宦官深恨老夫,恨不得千刀万剐,又如何才能让老夫从这牢笼中脱身呢…“
见王允总算是开窍了,严绍展颜一笑。“大人既然能想通此事,此事便已经算是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只要交给晚辈去做就可以了…”说着也是松了口气,毕竟要是王允老头死咬着牙不放,他可就只有带着家将去抢人了。
“对了,还望大人能给在下写一封亲笔书信,以此来让王夫人能相信在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笔,严绍递给了王允。
就着昏暗的灯光,王允在破旧的书案前书写着。
“如此就麻烦你了…”将书信递给严绍,王允正色的道。
“请放心,某必定想方设法解救大人逃脱牢笼…”
说着朝王允拱手告辞。
看着严绍跟管亥等三人离去的背影,王允微微摇了下头。“想不到今日老夫竟然让一个年轻人教训了一顿,如今果然是年轻人的时代了吗…”说着又微微皱眉。“观其先前的言辞,固然是我辈中人,只是为何会来相助老夫呢…”
十常侍的眼线颇多,就连这监牢里面只怕也有些,王允又是张让等人的眼中钉,敢来这里的只怕都已经被张让等人给记了下来。严绍跟王允非亲非故,过去虽然从皇甫嵩那里听说过此人,却也没有跑过来帮忙的道理啊…
虽说也可以用古道热肠来解释,可是王允始终颇多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