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不疑有他,在船舟轻摇,陆逊只带了两个随从就登上快船。只是在登上舟船的那一刻,陆逊就忽然听见了悠悠琴声,再就是陆仁在船头处传来的歌声:“沧海一声啸/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
一曲唱罢,陆逊虽然紧锁着双眉,却还是鼓掌叫好道:“陆夷州真是好雅兴。单是歌中的这份气慨,陆逊便自叹不如。”
陆仁微笑着转回身来道:“哪里的话!到是伯言啊,自从当日在海昌一别之后,我们有好几年没见过面了。伯言,这几年没见,一向可好?还有啊,你以前是唤我为兄长的,怎么现在却是以‘陆夷州’这样的称呼来唤我了?”
陆逊道:“今时不同往日,你我也算是各为其主……不过陆夷州,你还真的是好大的胆子,居然轻离夷州到吴郡这里来,你就不怕吴候那里……”
陆仁道:“我是请你来赴宴的,又不是请你来打打杀杀的。再说了,我毕竟也是陆氏子弟,这新年新春的,我既然有空当然是要回祖业所在之所来拜祭一下。而我虽然不方便上岸,在临海之处向祖宗墓拜祭一下还是可以的。”
陆逊心中有事,所以是哼了一声不与应答,陆仁笑了笑把手一挥,甲板上的众多水手便忙碌了起来。不多时在船头甲板处便铺下了精美的坐席与桌几,几道凉菜与一壶好酒先置于桌上。陆仁向陆逊摆出了个请的手势道:“伯言,请入座。”
陆逊也不含糊,大大方方的往席间一坐,那两个随从则紧张的侍立于身后,右手一直没有离开过剑柄。但也直到这个时候,陆逊才猛然发现陆仁身边侍立着的竟然是两个女子,而陆仁身后的近卫也全是戎装女兵,一个个都英姿飒爽。如果不是知道对面坐的人是谁,陆逊搞不好还会以为这是碰上了东吴某个令他头痛的人物的亲兵队。
不过在惊讶过后,陆逊的语气中可带出了几分嘲讽之意:“陆夷州风流浪荡的本性不减当年嘛,还是一样的走到哪里都会有佳人相伴。”
陆仁无所谓的笑了笑,先举杯向陆逊敬酒:“闲话过会儿再说。伯言,我先敬你三杯。”
三杯过后,舱中厨房将菜陆陆续续的送将上来,一时间船头香气四溢。陆逊虽然饿着肚子,但为守礼节强忍着不动,但他身后的两个随从就有点顶不住了,喉头不停的嚅动,时不时的还暗暗的舔几下嘴唇。
陆仁看在眼里,笑着吩咐道:“来人,在伯言身后再设一旁席,请二位壮士就坐用餐。”
随从闻言手又握紧了剑柄,陆逊回身望了一眼后道:“客随主便,汝二人不必拘礼。若是陆夷州真的要对我动手的话,单凭我们主侍三人也不是敌手。”
俩随从依言入席,陆仁示意把厨房刚送上来的饭菜先放到侍卫席中,自己则又端起了酒杯向陆逊问道:“伯言,为何你会去打泉州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