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点了点头,随即向朱平和周牧吩咐道:“徐别驾(徐庶现在是夷州别驾从事)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之前我也叮嘱过你们,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主动的去和陆逊交手,只要小心的防备,把陆逊牢牢的拖在这里无法寸进就可以了。”
朱平和周牧各自点头,但是周牧想了想之后又小心的问道:“主公,这陆伯言是主公的族弟,山越各部大多知道。要是我们竭力的劝阻谷利等人不去与陆伯言交锋,到时候会不会……”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在场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陆仁对此却只是笑了笑,回应道:“那你们可以告诉他们,正因为陆伯言是我的族弟,所以我更清楚陆伯言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也别说他们不是陆逊的对手,就算是你们两个,真要是不知好歹的去碰他,也只会死得相当的难看。你们现在是有地利之便,而且陆伯言那头还有着顾虑不敢进兵太过,不然的话……”
看看朱平和周牧,陆仁表示无奈的摇了摇头,继而正色道:“如果不是这些原因,现在过来这里的就不会只是我们这几号人,而是我要亲自带兵过来和陆伯言交手了。反正最后我再留句话给你们,你们只要把陆伯言给我卡在这里就行,别的事也别去多想。另外一条,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别把我们泉州这里的直属部曲给扯进去。一但在明面上把我们也给扯了进去,那可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事情就会变得相当之麻烦。”
朱平与周牧对望了一眼,迟疑道:“那么现在……”
那意思是你陆仁现在在暗中资助山越部族又算个什么事?
陆仁也是笑而不语,毕竟现在自己在玩的花招其政治意义不是现时点的朱平和周牧能够了解的。说得简单点,陆仁不过是卖了些东西给山越部族而已,只要没和孙权之间产生正面的、明面上的冲突,孙权也没有什么理由来对陆仁作出什么指责。我卖我的东西,关你孙权毛线的事,难道你孙权还敢说你陆仁不能赚这种钱?你孙权凭什么不让陆仁赚钱?你当是后世某国家对另外的国家指责说不能卖武器给某个敌对国家啊?再说就算是现代社会,这种事还不是一样的禁止不了?在这个时代就更是扯淡了。
不过朱平和周牧也明白有些事情自己还是别问得过多的好,现在只要执行好陆仁发下来的命令也就行了。再说陆仁这回跑来泉州也绝不对会只是来和自己说几句话那么简单,所以就知趣的退出了房舍,让陆仁与徐庶、刘晔有个谈话的空间。
不过说真的,陆仁这次跑来泉州还真没什么要紧的事,主要就是听说是陆逊带兵来对付山越部族,担心山越这头的人会顶不住陆逊,所以把手头上能和陆逊拼一拼的徐庶与刘晔都带来了泉州进行一下实地布署,别一个不小心被陆逊打到了泉州这里来就行。毕竟泉州的地理位置很重要,这要是落入了孙权的掌控之中,陆仁想不和孙权直接翻脸都不行。
另一方面,陆仁现在的名头已经出去了,考虑到孙权那头可能会有的举动,陆仁也必须加强与山越方面的联系,让这些山越部族成为夷州与孙权属领之间的一道有效的屏障,这也是为什么谷利在提出想让山越的孩子去陆仁名下的学校进行学习的时候,陆仁会爽快的答应下来的主要原因之一。说真的,孙权对山越下的是硬手,陆仁却是在玩软刀子。可很多时候,软刀子捅人会比硬刀子的直来直去更加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