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回 礼尚往来

陆仁道:“蔡将军是有何要事?”

蔡瑁摆摆手道:“哦,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的几个妻妾很喜欢陆仆射上次陆仆射赠于我的那几颗珍珠,突然想起来想请陆仆射再为我代购几个的。”

陆仁被闹了个啼笑皆非,心说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没想到只是这种事。顿了顿陆仁道:“此事不难,只要我的船队下次过来就行。另外这次的船队过去,如果有什么稀奇之物也会购回来贩卖,到时陆仁再挑出几件来赠于蔡将军。”

蔡瑁道:“好说好说。另外听说这次的船队比往常还要大些?”

陆仁笑道:“大是比往常大上了一些。主要是因为之前的江夏一战,使得两地水运停了一段时间,之后在下得蔡将军之助重开水运,当然是要多贩些商货把之前的损失给弥补回来。”

蔡瑁哦了一声,看看近处无人,便凑到了陆仁的耳畔神神秘秘的道:“陆仆射,在下也斗胆问上一句……之前你带给在下与刘镇南的琉璃器物,能不能再多弄一些来?放下,在下绝对不会让陆仆射吃亏的。”

“啥?”

陆仁当时就是一愣。蔡瑁口中的“琉璃器物”其实就是夷州生产出来的玻璃制品,只不过夷州小城目前的产能还不怎么样,出产出来的玻璃大多数用在了比较重要的地方,可以说夷州小城自身都还没有达到某个程度。而送给蔡瑁和刘表的那些,都是甄氏宗族特制出来的工艺品,产量灰常的小,以陆仁与甄氏宗族之间现在的合作方式,陆仁都得花不少钱买过来,用来作为打关系牌的用品而已,而且陆仁也不敢在现在这个阶段就弄出来太多,毕竟物以稀为贵的道理陆仁还是懂的。

蔡瑁见陆仁愣住,以为陆仁是犯起了难,连忙小声的对陆仁道:“陆仆射有所不知,你送给我的那些琉璃器物被在下的几个好友看见之后,无不赞不绝口。而这人情债嘛……陆仆射你懂的,在下不能太过小气对不对?”

“……”

陆仁心中暗自冷笑。赞不绝口?人情债?蔡瑁还真当陆仁是什么都不知道了!蔡瑁是荆州首屈一指的豪强大族,与多方面也有着相应的生意往来。而之前陆仁送给蔡瑁的那点玻璃制品,蔡瑁实际上是转卖给了他的那些“好友”,其卖价之高连陆仁探知之后都不免有些咋舌。不过说起来国人自古以来就有这样的毛病,有钱人总喜欢弄些这种奢侈品来收藏把玩。另外再据陆仁所知,向蔡瑁购卖玻璃制品的“好友”之中,居然有蜀中的豪族……不过这和陆仁还没什么关系,因为陆仁目前实在是没能力把手伸到长江上游地区的蜀中地区里去。

再想了想,陆仁忽然故作犹豫的向蔡瑁道:“琉璃器物嘛……我那里前往天竺的商队多买一点到也没什么问题。哎蔡将军,我想问一下,前番襄阳城中流传我贩卖粮米给江东养军一事,刘荆州真的不放在心上?”

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对玻璃制品陆仁是诈称为他从其他国家购买来的进口货。而忽然向蔡瑁提起卖粮食给江东的流言,说白了就是在试探蔡瑁。没办法,要知道陆仁可是在刘表与孙权之间玩着两面派的招数,有些事情不防着点可不行,不然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蔡瑁当然明白陆仁话里的意思,连忙道:“哎呀,陆仆射你就放心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江东中人在抵毁陆仆射你的谤议之言。再者别说陆仆射你没卖过粮草给江东,就算是真的卖了又能如何?陆仆射你是大商贾,行商取利乃是天经地义,这又何罪之有?而且传闻中的几千石粮米够干嘛?一万人的话两个月就吃光了,屁用都派不上。”

陆仁又“犹豫”道:“流言也不全是假的。我是给过江东一些粮米,不过不是卖粮,而是在路经海昌县的时候,见那里正在闹水灾,所以就拔出一些粮米赈济了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