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白墨终于松了一口气，第二分身的状态已经趋于稳定，只是最后结果如何，还得等他破茧而出的时候才能知道。

根据现在的观察，魔人布欧和黑光病毒顺利融合的可能性比较大，有那么多的能量结晶供应，再失败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于是，白墨就先让第二分身藏在曼哈顿区的一个地下室里，等到彻底融合再出来也来得及。

而他现在只是在天朝落个脚，随后还得前往学园都市。

异能者协会也曾询问白墨，是否参与了cph4的抢夺，白墨的回答很干脆：被神盾局抢去了。

当然了，他也得抓紧时间离开这里，否则时间长了难免不会漏出马脚。

况且魔禁中的“法之书”剧情也快要开始了，到时候异能者协会肯定会让白墨参与进去，罗马正教也必然会让他想办法暗中除掉奥索拉·阿奎纳。

可是白墨纠结了，这样一来，白墨的目标是和当麻冲突的。

说起来白墨本身对罗马正教没什么归属，但曾经和奥索拉与阿妮泽有过交集，对这两个女孩还算有些好感吧。

毕竟在罗马正教这么个大环境下，没变成信仰工具已经是万幸了。

思前想后的白墨突然拍了拍脑袋，自嘲道：“我真是个杀币，竟然开始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了…”

无论是加入异能者协会，还是加入罗马正教，白墨最初的目的只有一个，改变天朝的人体实验，而不是为了成为一名合格的间谍。

曾经亲眼看到一个个孩子死去，听到一声又一声的哀嚎，在厮杀中拖着伤痕离开修罗场，哪怕现在回想起来，已经不再生出过多的感触了。

这么长时间，白墨对这些事情反而看淡了，哪怕面前血流成河，他也不会有太多的感触。

但那最起码是当初的承诺。

就像是我们小时候总是梦想着成为行侠仗义的盖世英雄，成为悬壶济世的传世名医，成为传道受业解惑育人的老师，但长大后见过太多的无奈与残酷，曾经的梦想似乎早已布满尘埃。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必然要失去最开始的方向。

没有最开始的白墨，哪来现在的白墨，或许现在，他不再关心什么人体实验，但他还是要去改变，去做当初他想要做的事情，这也算是对过去的自己一个感激和告别吧。

忍不住叹息的白墨回过神来，对眼前的道路更加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