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得力说完,便也见着铁乌鲁的弟弟金乌鲁起身道:“翰鲁补,先前我去探宋人老营,见宋人都使大船运来兵马粮秣,不若许我三千人马,我去锦州征调海船,也下海与宋人交战,截断其粮道,如何?”
宗望一想,倒也觉得是个好计策,反正如今黄杰挂了免战牌,而金军的炮灰部队也没来到,闲着也是闲着,不由姑且叫金乌鲁去试上一试也好。当下便也拿出令符令箭,给了他三千人马去锦州征船。
金乌鲁走后,宗望便又来望众将,当然出谋划策的人倒也不少,可都没能捎到宗望的痒出,不久宗望便也看上了一直没有言语的郭药师,便也问道:“郭猛安,你可有什么想法?”
郭药师此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居然并未听得宗望招呼,待得宗望又问一声,这才豁然惊醒,忙也道:“元帅恕罪!末将方才在想着一事,有些走神。”
宗望便也问他想些什么,郭药师便道:“元帅应该不曾见得,当日在汤池堡下,宋军曾派人出堡救治我军伤员,只是派出来的医者大夫却不做平常装扮,都是一身白衣不说,还在身上画有一个太极标志……”
待得郭药师细致将当日在汤池堡前所见与宗望说了之后,宗望倒也一脸懵逼的问道:“郭猛安慢说此事,不知有何想法?”
郭药师道:“末将方才便是在想,为何我军不也建成一支这等专职救护伤兵的队伍,来日在战场之上或能救下许多性命。”
哪知郭药师这话说来,却是引来众金军将领轰然大笑,有人道:“裹伤之事,我女真儿郎自幼便会,那要什么人专门为人裹伤?”
还有人道:“有这般空闲,不若多杀几个敌人划算!”
只是,在众人的哄堂大笑之中,宗望和郭药师的面色却是淡然无波,郭药师自是一脸夏虫不可以语冰的模样,而宗望身为一军元帅,自然不会浅薄到觉得战场救护是无用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