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朱顺却是浑然不管,只是凑近了道:“开拔前,俺可是瞧见了大队正寻了各队的队将去说话,见你转来时脸如锅灰,定是得了什么消息才对!”
听得朱顺如此一说,其余的黄州卫们都是一脸恍然,便也都是齐齐拿眼来瞧那何对阵,便是万诚也忍不住凑上前来,低声道:“队将只管与俺们说道,规矩都懂,不该听的不听便是!”
瞧着大伙儿一个劲眼巴巴的瞧着自己,何队将也是为难,最后还是没能忍住,也就小声道:“要说这次,俺们接着的乃是一个护送任务,只是知道要护送将主家中住着的贵人去往东京。”
众人听来,有人恍然大悟,有人却是摸不着头脑,便如朱顺就道:“阿耶!这不是混话是甚,将主家中的贵人好些位,到底是哪位贵人却又不说,急死个人来!”
何队将也是急了,便也道:“俺就知这多,怪得谁来?反正队正说了,此去东京或有差池,大伙万不能掉以轻心就是。”
这话说来大伙都是满脸诧异,就听万诚问道:“只是护送个贵人,难不成还能与人交战不成?”
何队将也是摇头道:“交不交战倒也不知,不过将主平白也不会没来由的动辄就出动俺们黄州卫,而且还是小两千人之多。好了,不该说的俺都说了,你等权当不曾听过便是,可莫要害人。”
大伙都是答应一声,便也沉寂下来,不过各人心中倒是暗自犯了嘀咕。于此同时,同样的对话,也在整个车队中暗暗流传,不过黄州卫们都是积年的老兵,虽然很是奇怪这次不明缘由的北上,但军心士气却是并无半点动摇。
由于此次北上采用的骡马化机动,轻轻松松就能保持日行百里(约五十公里)的行动速度,因此北行速度异常的惊人,也不过五日时间便行了半途,到了蔡州。
而吴敏也如他所言,正月初二一早便快马急赴信阳军,动用他的三寸长舌和手中的诏书,还真是说动了信阳军的知军罗孟,于正月初五拔出六千步卒北上,为太上皇后銮驾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