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心中惊惧不定,但瞧这道人面色平和,似乎真有话说,便也慢慢坐了下来,听这道人有何话说。但见这道人慢条斯理的一边与自己倒酒,一边笑道:“想来,先生怀中的计策,今日定然不曾使上,可对?”
陈东便也问道:“何以见得?”
道人便道:“若是使上,当今官家又岂会放了先生罢朝,不说升平楼留宴,宫中赐宴,至少也该与先生一官半职,又怎么叫先生这般独自寻了酒店,饮这闷酒?”
听这道人分析的倒也在理,陈东一时倒也无言,便也还是问道:“敢问尊下究竟何人,这般寻某,究竟意下如何?”
道人左右看看,见酒店之内倒也没有碍眼之人,便也轻声道:“贫道复姓公孙,单名一个正字,本是在蓟州九宫县二仙山修道,如今受人所托,来寻先生谋一场富贵!”
陈东听来,先是对这公孙正的来历有些诧异,因为他在东京并未听过什么蓟州九宫县二仙山的名头,而后又对这道人所说的什么“谋一场富贵”的说辞感到可笑,不由轻嘲道:“却不知是怎般的富贵?”
论说起来,今日一早再大庆殿里的献策之事,也才叫陈东自己弄丢了一场大富贵,如今却不知道这公孙道人又有怎般的富贵却来寻他共谋。
公孙道人呵呵一笑,便也低声道:“自然是一场大富贵,若是成了,万贯钱财只是等闲,封侯拜相也未可知。”
陈东听来,面露疑惑之色,不由道:“愿闻其详!”
公孙正便也哈哈一笑,忙也起身道:“此地岂是说话之处,暂借一步再说!”
说完,也就见那公孙正大喇喇从袖子甩出一块银判,连同陈东的酒食一道会了账,而后便也引着陈东出了酒店,直往马行街的南里行去,不久便也直来到了樊楼,二人直入北楼要了个僻静的酒格子,重又入座之后,公孙正便也直奔主题道:“先生以为,今上比之太上,理政之能如何?度事之能又如何?用人之人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