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却见种师中也是两步上来,先是伸手搭在赵官家按着手帕的手上,跟着另外一只手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根两寸来长的银针来,便也道:“陛下莫急,且让老臣施针!”
跟着手劲轻轻一带,便将赵官家挥退了两步,而后便也见种师中迅速的用银针在黄杰眉心附近几个穴位上迅速扎针封闭血管止血,待种师中施好针时,本就候在大庆殿外的三个太医也抱着药箱打着小跑冲了进来。
施了针后种师中揭开一看,黄杰的伤口其实也并不大,大概也就是不足半寸的一个割裂伤而已,但因为正好割破了眉心位置的血管,这才弄出了血流满面的造型来。等太医来了之后,也发现没他们什么事儿,但也还是叫赵官家让他们将黄杰扶下去,至少得把伤口给包一下,随便把脸给洗洗。
于是黄杰便也自然从命,也就随着太医出了大庆殿,来到殿侧的偏室休息,黄杰可不敢让太医们用清水与他清洗伤口,便也拿出了自己携带的酒精和伤药来裹扎。
刚弄好不久,便也见大庆殿上的钟鼓响起,却是散朝了。
很快,梁师成便也领着童贯、王黼、高俅,还有太子赵恒和赵良嗣走了过来,几日入了偏室后都是一脸的不快,黄杰如今却是将一方白帕做成了绷带把额头缠了起来,见状便也拱手与诸人笑道:“几位伯父,陛下可还是要一意孤行?”
这话一说,众人都是翻了白眼,梁师成更是直接瞪了跟在童贯身后的赵良嗣一眼,然后与童贯道:“瞧瞧,杂家早就说过,此计万不可行!”
童贯也是眉头大皱,直来盯着黄杰,叹道:“唉!确是老夫想差了!”
黄杰便也与童贯拱手道:“童伯父,非是小侄故意要坏伯父所谋的大事,伯父但也记得小侄曾说过,人的气机盛衰,与其行事有关,因此这等道中义理,使得小侄绝不敢信口雌黄。”
这童贯今日弄这么一出,的确是事先并没有跟黄杰商量过,而且从黄杰的应对也能看出,他是极反对这样做法的。
再说了,这古往今来的大国博弈,哪有凭借相术巫蛊之说来制定国策的?